“温孤公子,你不必客气。”
“如今,你同我是合作伙伴。”
温孤祝余恭敬道:“小姐想要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定会完成小姐吩咐的事情。”
姜止走到桌子旁坐下,“坐下我们再谈。”
温孤祝余与姜止相对而坐。
姜止从袖口拿出一袋金子放在桌子上。
“你听好了。”
“我要你三日后前往醉雨楼,专点一位叫相宜的头牌,每日两锭金,连续七日。”
“这期间,碰不碰她,随你。”
“若是不碰她,你也要让她出来你的真情实意。”
“我还会安排人协助你,陪你演一场戏。”
姜止说完,又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递到温孤祝余手上。
“这上面,有你有意无意要对相宜说的话,和要做的事情。”
温孤祝余打开信件,扫视了一遍,眉眼冷了几分,抬眸看向姜止。
“小姐,便这般信我?”
姜止含笑道:“那是自然,温孤公子生了如此好一副皮囊,我相信一个女人最忘不掉的便是自己的痴情过去。”
“同样,我也相信温孤公子,能完成这件事。”
温孤祝余的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望向姜止,小姑娘估摸着大约十六七岁,面上虽稚气,但身上却多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
不过,姜止的身份他还猜不出来,大概是燕京有名的贵女。
他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话里多了几分认真,“我听姑娘安排,三日后去醉雨楼。”
“好。”
姜止对相宜的了解,不是很多,只能从上一世的零碎记忆中寻找。
上辈子,她哥哥入了牢狱后,相宜的下场也很惨。
死了儿子的周家,就这一根独苗,他们不甘心,便将相宜从醉雨楼弄回去,转头送去了路边的乞丐,染上了花柳病,死在了路边。
在这场阴谋中,受益的只有柳氏一个人。
姜止二人从客栈出来,上了侧门的一辆马车。
姜止抬头瞟了眼北面的一颗树,目光闪烁。
而躲在树后的一个黑衣男人正在静静的看着她们。
见她们的马车离开后,黑衣男子也随之消失在原地。
余晖尽没,时而几只鸟雀横渡上空。
“殿下,有人来报,王妃求见。”
顾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有何事?”
“王妃说,殿下从她房中带走了一样东西,她想来看看在不在。”
清怀竭力按下心头的好奇。
顾莨朝着主院的方向看了看。
契约?
“带她去花厅。”
顾莨道。
姜止这趟过来身边侍女都没带,她老老实实坐在花厅的椅子上,秀丽端正,神态从容。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顾莨跨进门来。
不得顾莨开口,“我无意与殿下纠缠,这次过来,只是想与殿下呆上半刻,显得我们夫妻和睦。”
她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顾莨行至她面前,将手上的纸都开,让她看了眼,又揣到了怀中。
姜止淡笑,“我知晓殿下不会骗我,殿下也不必如此紧张。”
顾莨淡淡开口,“我是担心这纸张流露出去,被人当作闺房之乐,拿你取笑。”
契约上分别写着两人的名字,若是给人看到这份契约,恐怕会编排出不少的故事。
他有那么好心?
姜止佯装含笑:“是殿下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