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怀,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韩老在外面开医馆?”
顾莨勾唇,“你们对我尽忠,视我为主,凡事都以我为先,但对一个大夫而言,我只是他众多病人中的一个。”
“用心了便好。”
“可、”
清怀想反驳。
顾莨看了他一眼,“下去吧,若是白无忧回来了,让他吃完饭再来找我。”
清怀应声出门。
此时的主院。
姜止刚洗漱完,午时从外面回来。
她推门而进,恰好看到姜止坐在椅子上。
“王妃,按照你的吩咐,在帛衣客给温孤公子做了几身衣裳,温孤公子穿上后,当真称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姜止微微勾唇,将桌上的蜜饯拿起来咬了几口。
“这温孤公子可是洛州的青年才俊,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曾经多少女子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手中的蜜饯吃完,她道:“相宜那边的事情打听的如何了?”
“还有柳氏那边有什么动静?”
午时点头,转身将房门关上,回到姜止身边,给姜止盘上的蜜饯添了满。
“相宜的妹妹相染为了自己所谓的容貌害死了不少怀有身孕的女子,用她们腹中胎儿制药让自己青春永驻,后被官府抓进牢房,本来打算秋后问斩的。”
“听说,是兰苕城的官府收到一封信封后,将她放了,现正在来燕京的路上。”
“奴婢不解,为何人放了,还会来燕京?”
姜止唇角微扬,“一个死刑犯,需要燕京的权贵们动手,倒也是稀奇。”
“不过也好,若是能在燕京将她杀了,到时候也未免不是一出好戏。”
午时道:“王妃的意思是奴婢懂,这样的人如此祸害人死了也不足惜。”
午时伸手将一张纸条递到姜止面前。
“王妃,你看,这是相宜进入醉雨楼的一些事情。”
姜止接过密信,打开,看了一眼,冷笑道:“真是有趣,这相宜还真是个痴情女子。”
“不过,她也才十六岁,进醉雨楼的时间不过半年。”
姜止将手中的信件移到烛火前,烧成粉末。
午时又道:“奴婢去醉雨楼打听到,相宜已经知道大公子的事情,至今毫无反应,想来是她和柳氏的交易做的差不多了。”
“不过,大公子拿去嫁妆还有铺子的地契,据说还在她手中,如今相染已经出来,为何她的地契和嫁妆还留着?”
姜止嘴角翔起,“兰苕城离燕京甚远,相宜担心消息有误,要亲自见到相染,才能相信柳氏是真的没有骗她。”
姜止又拿起一颗蜜饯,从椅子上站起来。
“午时,你换身衣裳与我出去一趟,我们得去给温孤公子交代几句。”
“是,王妃。”
换好衣裳后,姜止带着午时从侧门而出。
——
“这是何物?”
凉王府仰止院的书房内,两个一模一样的精致木盒摆在顾莨面前。
他打开其中一个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粲然一笑,“一大早出门就为了薇涧里排队?”
盒中装着白瓷盏,盏里盛着乳白色的固体,表面的一层还撒了些黄豆粉,用几瓣桂花点缀。
“这薇涧里的桂花奶酥乃京中一绝,怎么,你喜欢?”
顾莨问送来盒子的人。
白无忧目光顾盼,“听说你成亲了,这是贺礼。”
顾莨轻笑一声,“拿京都的东西送我,你们药鬼谷是没东西送人了吗?”
白无忧说,“我昨夜方才知你成亲。”
“听闻女子都好甜食。”
顾莨从盒中拿出瓷盏,“所以,这是给王妃的?”
“你们圆房了吗?”
白无忧答非所问。
顾莨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白无忧拉过顾莨手腕,掀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