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异常顺口,就好像他俩已经情投意合地好了很久似的。
陆杳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找到更好的说辞,他又道:“过来拿。”
僵持片刻,陆杳还是举步朝他走去。
他就倚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她走近,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有穿透力,审视着她,试图看穿她的内心。
陆杳在他两步开外停下,正伸手往他手上拿回自己的玉佩时,不想他忽道:“你屏着呼吸?”
陆杳手微微一顿,不慎碰到了他的手指。
他指端温润,可陆杳无暇细品,当即自他手心一扫,想快些卷了东西就撤,然他却倏尔收拢手指,时机拿捏得极好,将那玉佩连带着她的手一并握在掌心里。
他收臂往前一带,陆杳惊了惊,紧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栽,直直朝他跌去。
幸亏她反应快,及时一手扶住他的椅把,才勉力撑住了身子没直接坠入他怀里。
这整个过程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苏槐的脸近在咫尺,她方才还是不慎换了口气,他身上那股子芳烈的气息靠近以后愈加浓郁,她暗觉不妙,立刻又收敛了呼吸。
要是早知道自己跟他身上这气息不对付,她一定不会贸然上门来认领他这未婚夫。
苏槐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道:“我不好闻?”
陆杳就近看着这张英邪的脸,深刻地怀疑恐怕是自己这两次避他像避瘟疫一般有多远避多远惹毛了他,所以他正好有这空,专找她茬儿来了。
奸佞果然不愧是奸佞,心胸够狭隘。
陆杳口是心非道:“没有,你很好闻。”
苏槐道:“闻一个我看看。”
陆杳:“我怕上头。”
苏槐:“那就继续屏着。”
陆杳挣了挣手腕,奈何他看似云淡风轻,可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她挣脱。
今个她要是不肯吸气,他能抱着欣赏的心态看她当场憋死。
苏槐道:“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得有很多。”
陆杳诧异道:“你竟觉得我是在舍命陪你欲擒故纵?”
苏槐温情脉脉道:“但也不妨碍我依然喜欢被欲擒故纵。”
陆杳: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陆杳又挣了挣,他不仅不松,反而又将她往面前带了两分。
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她抓着他椅把的手心都在开始冒汗。
后来陆杳脑子有点透不过气了,实在气不过他这副欣赏着她怎么憋死的态度,突然也有点你不仁我不义的心态凑上前,就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
苏槐顿了顿,倒没料到她竟如此大胆。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子碰他。
他的嘴唇温温的,陆杳片刻不多停留,道:“我已经吻一个你看看了,你看还满意吗?”
喜欢欲擒故纵是吧,怎么不纵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