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誉闷闷道,“我觉得我快好得差不多了,我下午再躺一会儿,晚上咱们就……”
云亭:“今天你就别想练舞了,先吃东西。”
成誉注意到手背上的贴条,难怪整条手臂觉得凉悠悠的,他撇着嘴角说:“可是我手疼,拿不动碗。”
“……”
云亭睨他,“刚才不是还说可以练舞?现在就拿不动碗了?”
“我刚才是不想你担心,”
成誉说,“云亭哥,我现在真的没力气。”
小心思昭然若揭,云亭不吃这套,“那你饿着,病好不了就会耽误进度,耽误进度就没办法比赛。到时候不用我说,你自己是不是都知道应该收拾东西走人?”
撒娇耍赖不成,成誉有些郁闷,盯着云亭离开的身影问:“哥哥,你就这么狠心?”
云亭没有停留,直接走向客厅,一杯温水下肚还是无法制止脑中的胡思乱想。
准确来说脑子里就没停下来过,刚才做饭差点切了手、煳了锅。
云亭突然有些后悔,实在是不应该选成誉的,可那时候他又不知成誉对他有这层心思。
从他答应编舞,这份“合作”
关系成立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成誉想出人头地不假,可对他别有用心也是真。
那小子看着单纯好说话,心思藏得滴水不漏。
但云亭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成誉也没瞒过,大大方方说喜欢,若是想谈恋爱请给他一份优先权。
成誉表现出来的细致和分寸感让云亭放下戒心,没有把视为仰慕的喜欢放在心上,可谁知他私下这么……
云亭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被别人叠着放在枕头下压着,天天同床共枕,就莫名臊得慌。
客房门突然打开,把云亭吓了一跳,心慌意乱地看过去。
成誉吃完东西出来洗碗,精气神不像平时那样好,身上萦绕着病气儿。
云亭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放那里就好了,用不着你这个病人洗。”
“没关系的,洗个碗而已,我打算退烧后把床单被套换一下,”
成誉说,“要麻烦你再拿一份床上用品出来。”
云亭嗯了一声。
洗碗的水流哗哗响着,成誉简单收拾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的那个枕头……”
云亭眉心一跳,某根弦绷紧了,“我没有碰过你枕头。”
成誉一顿,眼底掠过微妙,“枕头芯也要换换,得麻烦你再拿一个给我。”
云亭颔首,冷冷淡淡嗯了一声,忽略耳尖的热意和成誉的视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