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凶手的尸体都弄回去,请画师把这些凶手的脸都画下来,海捕文书,看有没有认识这些人的,来举报的,重奖。”
郡守对仵作行人吩咐道:“尤其是那个眼睛受伤的,要抓紧时间排查,一定要逮着他,弄清案子的真相。”
“诺。”
仵作行人表功道:“在下已经准备请夫人去郡衙协助画师画像。若不是林校尉拦着,都已经回去开干了。”
郡守鼻子哼了一下,又吩咐道:“马上去找人来,把院子门修好。”
仵作行人疑惑了:“这也要管……”
“按我说的办。”
郡守言罢,回头往翟嬋那儿走去。
“诺。”
仵作行人作揖答应。
翟嬋已经被白莹扶着去了堂屋。但是,郡守仅迈了一步便收住了脚步。
还有一具尸体需要先处置。
“老人家,”
郡守上前对依然抱着屠贤头颅的老爷子作揖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巫教习俗入土为安,要不要我安排人把他送到什么地方去么?”
老爷子楞了一会儿,神色黯然地道:“那就麻烦你把他送到我家里去吧。”
郡守看了一眼仵作行人,道:“听见老人家说的话了么?快去办。”
“诺。”
很快,衙役们雇来了两辆板车,将屠贤的尸体抬上其中的一辆,有老爷子护着,往老爷子家而去。
翟嬋和白莹见状,起身抱着无忌来到院子门口,为屠贤鞠躬作揖送行。
三具凶犯的尸体被搬上了另一辆板车,叠压着放在车板上被拉走了。
井中的水已经舀得到了底,一个衙役下到井底用绳子扎住毕氏,然后众衙役合力将毕氏的尸体拽出了井。
翟嬋趴在毕氏身上哭嚎起来,白莹和无忌也放声大哭。
郡守与郡丞、郡尉、监御史等也跪在毕氏跟前连连磕头。
过了好长一会时间,翟嬋她们的哭声才渐渐弱息。
郡守附耳对郡尉悄声说了些什么。郡尉连连点头,随后出院子去了。
已经有人在修理院子的门。
过了一会,一行人扛着一副门板,拿着两盏油灯、还有白丝布什么的和郡尉一起回来了。
郡守在毕氏的脸上盖了一张白丝布。
他们把门板放在毕氏尸体旁边,将她搁在门板上,抬进堂屋后放在了地板上。然后在堂屋中堂贴了一个大奠字,放上油灯点起了长明灯,在灵床前放了一个香炉和一个火盆。简单的灵堂搞好了。
翟嬋在香炉里插上了燃着的香,引燃白丝布放在火盆中,然后伏在地上给毕氏磕了三个头。
白莹和无忌也磕了头。
郡守和郡尉等陪站她们身后,躬身朝毕氏连连作揖。
见丧事告一段落,他们走到翟嬋面作揖,郡守道:“奶奶节哀,在本官的辖域竟然生如此惨痛的案件,实在是本官万死的罪过。请奶奶责罚。若能乞得奶奶恕罪一二,本官万幸矣。”
“民女谢诸过位大人。”
翟嬋回揖,悲切的泪水泊泊地流着,道:“请诸位大人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民女惶恐。民女望大人尽快缉捕到凶手,以慰我娘在天之灵。”
“诺。一定把他绳之以法。”
郡守作揖表态道。
“一定全力缉捕凶犯。请节哀。”
郡丞、郡尉、监御史也纷纷应喏着,连连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