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她说完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裴松鹤慵懒地支起上半身,眸光戏谑的睨着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我这里?”
沈知懿扬起下颌,同样讥诮的回了他一句,“那你呢?你敢告诉顾予曦,我在你这里吗?”
裴松鹤沉默,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好在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盖上被子重新躺回他的怀里,轻声道,“快睡吧,我真的困了。”
壁灯熄灭,室内暗如浓墨。
今夜,他们都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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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薄光射过落地窗照到沈知懿紧闭的长睫上,她缓缓睁眼,书桌上的仿古时钟已指向十一点。
身侧那位一早便出了门,她隐约听到顾阿姨来收拾屋子时,裴松鹤嘱咐晚一点再来,让她多睡一会。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顾阿姨都已经帮她清洗烘干,整齐的叠在凳子上。
眸光掠过床头柜时,竟发现上面放着一张银行卡。
是她递给裴松鹤的那张。
她把那张卡拿起来,好奇的查了下余额,却被屏幕上那一连串数不清的8惊骇住,连忙给裴松鹤打了个电话。
“你为什么给我转这么多钱?”
她慌乱的声调里还带着刚起床的迷糊,听上去比平日里要软糯几分。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轻笑,“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情人吗?作为金主不得给你转点零花钱。”
沈知懿感觉自己耳尖都在发烫,把手机扣得更紧,“那我欠你的不是更多了吗?”
“是啊,这回你总该安心了吧?”
裴松鹤的嗓音温淡而磁性。
她以手掩唇,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又暖又觉好笑。
欠钱的人确实要比追债的人更安心,裴松鹤这是想告诉她,债多不愁吗?
“你就不怕我携带巨款逃跑了?”
她调笑道。
“你可以试试。”
他的回答很冷淡,说完便挂断了通话。
沈知懿从里面品出了丝丝缕缕的威慑和讥诮。
她躺回枕头上,看着手机银行突然多出的那笔巨款,感觉自己真的像被裴松鹤包养了一样。
从昨晚到现在她的思绪都在天上飘,一时之间难以复盘。
但有一点她能够确定,裴松鹤暂时还不想跟她分开。
通过他昨晚的种种表现就能证明,他对自己还没有腻。
外面都传裴松鹤不近女色,可只有沈知懿知道他有多么重欲。
细数四年里,他们彻夜欢愉的日子也不少,即使他不会很频繁的索求,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便很难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