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衣物都被打包带走了,连个内裤都没留,只能从衣柜里随手捞了件裴松鹤的睡衣穿。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宽大了,衣领直接开到胸前,白皙如雪的肌肤绽露在空气里。
不用弯腰便能看到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不盈一握的腰肢空荡荡的在衣料中晃动。
其实上衣倒还好,衣摆直接覆盖到大腿的位置,但还能穿,裤子着实有点夸张。
裴松鹤腿太长,沈知懿穿上后多余的裤腿全部堆积在脚踝那里。
她怕给自己绊倒,只能小步挪动,隐隐露出纤白的脚趾,像那些戴着脚环的西域舞姬,倒有种别样风情。
偏偏她还不自知,微垂着眼睑打哈欠,一副困得要死的模样。
沈知懿从困倦状态中清醒,于他沉暗的眼底寻觅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欲念。
她忽然想起他亲口说的,要任他处置……
吓得手脚并用的推搡,“裴松鹤,我今晚真的不行!”
她的那点力度对他来说几乎微不足道,两下便将她的手脚全部压了回去,脸色冷峻,毫无温度。
“做情人就该有情人的自觉,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谁惯的你?”
“我要来大姨妈了,肚子痛。”
她怯怯开口,水漾的双眸一眨一眨,小模样看上去真像被吓到了。
裴松鹤没有强人所难的嗜好,翻身躺到一旁,把她搂进怀里,平静道,“睡觉吧。”
折腾了大半夜,沈知懿的确困得不轻,枕着他健硕的臂弯刚要睡着,正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发出强烈震动声。
她迷蒙中将眼睛睁开一道缝,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裴延澈,想都没想就要拒接,却被身侧的裴松鹤阻拦。
“接啊。”
他睨了一眼手机屏幕,噙着笑的声调里泛起冷冽,“他还敢打电话过来,正好,我听听他都准备说些什么?”
沈知懿今晚已经拒绝了他两次,再一再三不敢再三,只得按下接听键。
“喂,知懿你去哪了?”
裴延澈的声音听上去醉意醺然,明显是喝了酒。
你敢告诉她,我在这里吗
沈知懿倍感无语,难为他喝多了还能记起有自己这么一号人。
“我从酒吧出来后,哪里都找不到你,你是自己回家了吗?”
他口齿不清地说着,周围还有男人起哄的声音,看来他们的聚会还没有结束。
她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先回去了,你接着玩吧。”
裴松鹤眼眸微眯,折成一道冰凉的视线。
显然对她这个说法感到不满,偏过头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
他的举动太突兀,令她猝不及防叫出了声,尾音高昂且慌乱。
电话那头的裴延澈还是听到了,疑惑问道,“知懿你怎么了?”
她朝身后那个始作俑者递去一抹嗔怪的眼神,平复了下呼吸才敢开口,“没什么,看到了只蟑螂……”
裴延澈没想太多,背景音依旧嘈杂,“那你早点休息,今晚玩忘形了,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