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看了姐夫一眼,怯怯道:“是。”
姐夫又问:“你和那造谣夫人的丫鬟很熟?”
姐夫面沉如水,鹰隼一般的目光像是能生生剥开我。
我抖个不停,老实回:“熟悉的。”
姐夫质问,语气已经很严肃了,“说说,你的簪子为何会出现在那个丫鬟的身上!”
我猛地跪在了地上,“这簪子是那时我姨娘生病,我托了娟儿给我娘找郎中,因为她和门房的熟悉一些。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跪着爬到了姐夫的膝盖旁,拉着他的裤脚,整张脸已经吓得没有血色了。
“姐夫,这个簪子是我娘的嫁妆,我那时是迫不得已才给娟儿,希望她帮助我救救我娘。姐夫,你是不是怀疑我买通了娟儿诬陷姐姐啊?”
我说完,眼泪已经布了满脸,双手抖个不停。
姐夫大刀阔斧的坐在太师椅上,就这么垂着双目看着我。
我眼前被水汽晕染,有些模糊,错过了姐夫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周衡屹周身冷冽的气质柔和许多,静静看着眼前女子数秒之后,再次开口。
他问:“那个丫鬟说得,可是真的?她当真是因为走路太快被夫人看见,因此被鞭挞责罚,赶出去顾府的?”
我神情一滞,立刻回答道:“不是。”
姐夫忽然俯身,用手指托起了我满脸泪痕的下巴,寒潭一般的目光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想清楚再说。”
我咬着唇,再次摇头,坚定道:“
不是那样的。”
姐夫的指腹在我的下巴上面重重的碾过,粗糙指尖刮的我有些疼。
他的目光顺着我领口看进去春-光中的一抹紫痕,淡声问:“那,夫人打过你吗?”
“没有。”
我依旧是坚定不移的回答。
“你放心,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你告诉我了,我可以给你做主。”
姐夫浑厚的声音真好听,也正如他所说,他可以给侯府的任何人做主。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我清澈的目光看着姐夫,听见了自己肯定的声音,“没有。姐姐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