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走到下车位置弯腰寻找,戴着的鸭舌帽帽檐被他反了个方向转到脑后。
南湫侧目看向鹿书白,这人虽然不似其余两人那么慌乱,但从表情和动作能看得出来,塞在口袋的车票同样不见了。
不可能是不小心丢的,离开软卧室时他亲眼看到鹿书白把车票塞进西裤口袋。
“怎么?你的也没了?”
鹿书白把手放回行李箱拉杆:“嗯,看来是没了。”
南湫蹙着眉往自个儿的冲锋衣内袋里摸了摸,两指长的车票安静地在衣袋里塞着。
“你的也没了?”
鹿书白问他。
他把车票往下压了压,拉上拉链整了整衣服:“对,我的也没了。”
于怀安干脆摘了鸭舌帽挂在旅行包上,“这也太奇怪了,就算记性不好忘了带,怎么可能四个人的车票都没了?要不我去问问,毕竟现在还在车站,直接补票比上车补要便宜。”
旭舟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顺便问下现在在哪儿。”
于怀安拍了下他胳膊:“行。”
旭舟被拍得踉跄,搓着肩膀埋怨:“你就不能轻点儿,一点都不绅士。”
“啧。”
于怀安嫌弃地收回手:“你能不能别老像个姑娘似的,阿塔都比你爷们儿。”
旭舟意外的没有情绪萎靡,举着手一巴掌拍回于怀安身上:“谁说阿塔爷们儿了,你又不了解她。”
于怀安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错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火车站进口,那检票的机器挡着出不去,于怀安干脆单手一撑直接翻了过去。
那么大个火车站,竟是又剩下南湫一个人面对鹿书白。
他找了处候车椅坐下,鹿书白也跟着坐在了他身侧。两人无言以对,就这么安静地等了十来分钟。
南湫实在是憋不住,起了个话头问:“之前你说坐火车去见一位故人?”
鹿书白想了想:“是亲戚。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哦。”
南湫意思性地点点头。
又是十分钟过去,说去补票的两人竟是还没回来。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站起身往火车站进口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