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本极为古朴的装扮却在腰间别了块较为现代的怀表。那小东西表层有繁复的金色花纹,上面还雕了个眼睛图案。
而男人跟前的小女孩儿,人虽小,性情面相却极其沉稳,不像是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性情。
之前猜测两人是父女,但现在看来,更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带着个花钱雇来的保镖。
南湫背着旅行包双臂环胸,看到两人造型心里没什么底。因为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要去参加角色扮演演出。
可车窗外的火车站,虽然与他上车的车站差距很大,但无论是候车室还是出口处的检票机器都装修得极为现代。除了车站里空无一人,似乎没什么异常。
再看等在他跟前的其余三人,大概是觉得即便奇怪也总比困在火车上强。至少下了车大家都是活人,在车上就会觉得真要去天堂。毕竟谁都不乐意坐灵车旅行。
车门开启,背着包袱的男人率先下车,他站在车门边向女孩儿伸手,极为规矩尊敬地把孩子扶下去。
站在四人之首的于怀安犹豫片刻,随即也跟着下了车。
南湫扒着车门回首看了眼,那不算敞亮的车厢过道里,披头散发的女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地站在26号软卧室前,杂乱的黑色长发遮得看不着面儿。虽然看不太清,但他却觉得女人正在对着他笑。
他收回目光转头下车,没多久火车便关上车门缓慢地驶离了车站。
“我就说,跟着其他乘客一起下来肯定没事。”
旭舟拽了拽行李箱,上面被划了大叉的教会标志撕了个干净,就剩几处实在处理不掉的胶水黏附着。
南湫站在地面警示安全范围的黄线内。环顾四周,露天的火车站两侧建着进口和出口两处平房,面积不算大,与汽车站的客运中心候车室差不多。墙面老旧,还贴了许多没人处理的牛皮广告。
两边进出口的机器亮着绿灯,但就像他上车时一样,没看到检票员或安保。
先前下车的男人和小女孩从右侧出口离开,他顺势看了眼,空旷的平房里似乎只看到了这两个人经过。
太安静了,这是他旅游至今第一次碰到没有人的火车站。
鹿书白先他一步开口:“这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对于于怀安而言,四个人里也就鹿书白让他觉得靠谱,尤其两人在教堂里大杀四方那会儿,鹿书白的身手一挑四都不在话下。人是少了点也怪了点,但有个能打的同伴他也就没那么紧张。
“是不是觉得哪里有问题,鹿作家?”
旭舟拖着行李箱走到候车椅前坐下:“管他有什么问题,反正这次下车谁也没晕。我们就在这儿等,等下一趟火车来了,没什么问题就换乘。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他往休闲裤兜里摸了摸,忽然腾的一下站起来:“我车票呢?”
于怀安干笑:“让你仔细检查你非说自己记性好不会落东西,现在好了,没车票就得重新买。”
他下意识地往自个儿裤袋里摸了摸,皱着眉暗骂一句:“我的也没拿?”
旭舟拍了下大腿反笑:“刚还说我什么来着?你自己不也一样。算了,一会儿火车来了上去补好了。”
“不是。”
于怀安把休闲短裤的两只口袋都翻出来:“我明明记得我带了,下车前我还特地拿出来看过,怎么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