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郎与祁元娘带柏山进来时,祁郎君为何也没有给予任何暗示用作求救?最重要一点,贼人是怎么出去的?”
霍去病与左监同时顿住。祁大郎与祁元娘在廊下一直盯着书房,没有见人入,也未见人出。
刘据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电视剧中的某个场景:“也许他压根没出去呢?”
众人:!!!
刘据转头看向义纵:“事情是怎么被撞破的,撞破后又是如何发展的?”
“祁元娘见柏山一直没出来,心里焦急,坐立不安,便向家仆要了些瓜果,想找个理由,借着给父亲送瓜果的名义看看他同柏山谈得如何。
“结果与兄长一起推门进来便看见了凶案现场。两人惊呼出声,招来了家中仆从。
“祁大郎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去查看父亲的情况,一边让人逮捕柏山。喧嚷之声很大,府中乱成一团,左邻右舍都被引过来瞧热闹。”
刘据眨眼:“也就是说当时场面混乱,人员众多,大家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死者与柏山身上?”
义纵立刻会意:“殿下的意思是说,凶手作案后并未立刻离开,藏在屋中,此后趁乱混入人群光明正大出去的?”
众人震惊,但都明白,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还有一点。”
刘据托腮想了想,点了左监出来,“你去廊下站会儿。”
左监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去了。
眼见左监到了位子,刘据将竹简哗啦扫落,然后将左监叫回来:“你刚刚可听到什么声响?”
“有。似乎什么东西落地。距离有点远,听不真切,可确实听到声响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地上的竹简,再看空荡的木架,神色微变。
霍去病询问义纵:“彼时站在同一位置的祁大郎与祁元娘可听到声响?”
义纵赶忙让人唤了祁家兄妹进来询问。
两人想了想,尽皆摇头:“没有。”
没道理左监能听到,兄妹俩听不到。左监也只是寻常人,耳力并不出众。
义纵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竹简或许不是当时跌落的。祁屋内的情形很可能早就存在,郎君也很可能在此之前就已经死了。或许就是在他午歇不让人打扰的时候。”
祁大郎与祁元娘尽皆怔愣,祁大郎猛烈摇头:“不可能。我们进来之时,父亲还回应我们了。”
刘据瞧他一眼:“怎么回应的?”
“啊?”
祁大郎有些懵逼,没反应过来。反倒是祁元娘用力将指甲掐进掌心,借此逼迫自己冷静,她深呼吸,闭上眼睛,努力回想。
“进门前,我在门外问父亲可起身没有。父亲答:嗯。我推门而入,给父亲问安。父亲也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