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脾气性子不好,太过肆意张扬,好,我收敛,我改。
可到头来呢,你却跟刘三娘搅合在一块儿。
搅合就搅合了,我崔冬梅权当自己眼瞎,权当自己被狗咬了,
这般行径摆在眼前,你还要来告诉我,你心中只有我!
哼,杨琮,我不稀罕!
这样的只有,你送给旁人去吧。
我崔冬梅,崔二娘子,京都内外,最为明媚张扬的姑娘,我要做回我自己。”
006
“崔二脾气是越来越大了。都是我往日里纵着她,养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再是不能有了。”
回到东宫,杨琮如此想着。靸鞋立在南窗下,看向远方。夜晚的东宫,参天松柏森森,散落四处的宫灯,莹莹散发光亮。
杨琮有些焦躁。
皇祖母一直致力于给父皇寻一门亲事,定王也在寻亲。宗亲这多人当中,他们全都比他杨琮合适。他一个养子,占着父皇长子的名头不说,还侥幸成了太子。这般境况之下,他好容易得了中书令的支持,在前朝多出一二人手,崔二该当为他庆贺,为他高兴才是。
哪能如此骄纵,如此不堪。
不过是一个刘三娘,往后定然还有陈五娘,周五娘……难不成他一个□□太子,还要几次三番停下手中事务,去哄一个刁蛮的小娘子开心。
真以为她背靠河间侯,就能在京都,在东宫横着走了么。
河间侯是开国功臣不假,和父皇有着袍泽之情不假,可出生世家,早晚会令父皇不喜。不是发配便是束之高阁。她崔二没了显赫的身世,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暂且不搭理她,好好冷静冷静。
翌日一早,杨琮早早起身,好一番打扮,又问了陛下现如今心情如何,末了,到立政殿寻陛下。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
陛下一身常服,说的话也似寻常百姓。
父子两个一番闲谈,从近些时日京都衙门悬案,到河东路干旱,又说到哪个朝臣告假好些日子,快一百来日了……从朝政到坊间闲话,他们说起话来和一般父子,没什么两样。
好一会儿之后,陛下突然问道:“你来,所为何事?”
太子连忙起身请罪,“父皇,儿臣来……”
陛下拍拍他的肩膀,“你我是父子,没外人那套,有什么话说来就是。”
太子很感动,轻轻唤了一声“阿爹!”
“有事说,你是太子,是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