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袁宇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可是那张刚刚还疯狂得让人害怕的俊脸上,此刻又安详又幸福,他没受伤的手搂着曾如初的肩膀,轻轻的说:“你还能为我哭……”
曾如初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却看到自己的眼泪吧嗒吧嗒带滴落在血染的毛巾上……
“曾经说过,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哭……”
袁宇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似海的深情:“结果让你哭得最多的人就是我,真的对不起,宝贝儿……”
袁宇神头,苍白的嘴唇温柔的吻上曾如初满脸的泪痕。
袁宇跟医生进了手术室缝合,曾如初没跟进去,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廊里。
隔壁就是一楼的急诊,不停地有车祸或者事故的重伤病人被急吼吼的抬进来,走廊里熙熙攘攘甚是喧哗,哭天抹泪的多的不胜枚举。曾如初脸色苍白的正襟危坐,脸色麻木的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病痛欲绝的病人家属,半个多小时都没动一下。
“曾如初?”
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曾如初茫然的抬头,就看到孟祥天拨开人群挤了过来,到他跟前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
曾如初有些僵硬的看着他,嘴唇试着动了下,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袁宇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在医院呢,让我来看看你,你出什么事儿了吗?”
孟祥天看到他脸上粘着的血迹,和手上的干涸的血液紧张的问:“你哪儿出血了?”
“不是我……”
曾如初轻声说道。
“不是你?”
孟祥天四处搜寻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袁宇呢?我刚才听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太对,别告诉我是那丫的出事儿了?”
曾如初从始至终眼神有点儿放空,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反应都变慢了。
“他怎么了?”
孟祥天的心里一惊。
“手指……他把自己手指切了。”
曾如初的脸白得几近透明,声音还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沙哑。
“他、把自己手指切了?”
孟祥天的眼睛瞪得那么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点了下头,曾如初疲惫的闭上眼睛。
孟祥天瞪着他,一瞬间他仿佛就能猜到在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曾如初,咬着后牙槽说:“曾如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兄弟他还做得不够多吗?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那腻歪什么呢!要是想好你就好好痛快的跟他好好过啊。要是不想好,你到他妈的滚远点儿啊!我兄弟有病你不知道啊?他心里有病,脑子有病,而且都是因为你,现在你还这么折磨他。你不刺激他他都不正常,你是非要把他弄死你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