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谢行之没落了,苏梨白要想继续喜欢,帮衬谢行之,恐怕要和家里做很大的斗争。
多讽刺啊。看起来最深厚的感情反而一碰就碎,看起来最虚无缥缈的喜欢,倒能坚持这么多年。
苏梨白斜眼看了他一下,似乎是没认出来谢云初。等到他后知后觉认出来之后,立马伸出了手,拦下了谢云初。
谢云初看见他细瘦的,惨白的手腕,想起自己和他也是十多年的交情,心念一动,止住了步伐。
“什么事。”
“他偷税漏税的钱谢家卖了家产股份全补上了,罚的款也努力补了。”
苏梨白的声音很低,沉沉如六月的霜,敛下一双漂亮的含情眼,只卑微如恳求,“还差两百万,我凑不上了,补了就能缓释,甚至可以争取不判,我求求你,看在这么多年他对你还不错的份上…”
谢云初不为所动,哥哥一词,早就在无声无息中变了意味。
谢行之做的那些,他没有办法原谅。殷恪也不会原谅。
“你看在他这么多年,喜欢殷恪这么多年没强迫过殷恪,唯一一次邪念还没有成功的份上。”
苏梨白扔了盒饭,手里还捧着那个蛋糕,单手抓着谢云初的手,眼里带了泪。
他多么痛苦,又多么难过。
说白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少爷,因为爱情,一头栽进了一个名为谢行之的无底洞里。
“而且,”
苏梨白想起了什么,小心地放下蛋糕,六神无主地攀着谢云初的小臂,抽泣道,“殷恪根本不喜欢他,他从来没把你当过替身,都是谢行之自导自演。”
他以为说了这些,恢复了两人的感情,谢云初就会帮他。
真相落地。意料之中。
谢云初垂下了眸,叹了口气:“我和殷恪之间,不单单是这一个问题。”
他见不到殷恪就想,一边希望殷恪好,一边又怕他太好,好到哪一天彻底不需要谢云初了。
谢行之这个麻烦彻底解决了,殷恪再也不用受其困扰,也再也不用对少爷虚与委蛇,对金主总裁们奉承逢迎了。
“而且我和谢行之没什么好说的,你去求殷恪吧,他原谅了,我就给你钱。”
谢行之对他做过什么坏事呢,无非是利用了他的感情,扔了他的猫,总是管教训诫他,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
不面对的时候谢云初没那么纠结,真到苏梨白求到他头上了之后,他反而犹豫了。
那毕竟是他叫了很多年哥哥的人。
谢行之真正对不起的人,从来都是殷恪,只有殷恪才配说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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