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殷红叶早就入了土飞了仙,和自己的傻叉前夫地府相遇了,殷恪这人自私自利得很,不再缺钱,把谢行之骂了一顿,拉黑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
然后喜提雪藏两年大礼包。
殷恪因为演戏挂了不少门课,也懒得重修拿毕业证了,自己私下揽了点活,也算维持温饱。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谢行之。
被雪藏的第二年春,谢行之可能是拗不过他了,过来问他要不要解约。
“你要知道,和星艺解约了,可就基本没有公司会和你签约了。”
谢行之道,“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可是很希望……”
他凑上前来,手往殷恪身上探。
殷恪把待客的茶水浇了他一头,签了解约的合同让他滚。
这是他第二次拒绝谢行之。
杀青宴的话,方才的闪避是今晚殷恪第三次避开谢行之的碰触,也是第三次拒绝谢行之。
“……”
殷恪没说话,盯着谢行之的脸,一言不发。
“我警告你了,殷恪,如果我愿意,《华妆》和《逢春》可以永远成为待播剧,像《逐星》一样。”
……殷恪没想到他能那么无耻。
为了拖他一个下水,拖着整个剧组,拖着所有人的努力和期待一起沉沦。
“你真是个疯子。”
他狠狠地看了谢行之一眼,薄而冷的眉眼是锋利的嘲弄,“你个混蛋。”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高脚杯落在地上,哐的一声。
“随便你。”
殷恪说。
众人赶忙打着圆场,殷恪勉强地笑了一下,选择了沉默。
……
戏很快散了场,殷恪走出包间,周围是密密匝匝形形色色的人,一股突如其来的孤寂和无措却包绕了他。
父母双亡,没有朋友,他形单影只地走到现在,明明曙光就在眼前,就因为拒绝资本的橄榄枝,却要受这么多的威胁和阻挠。
凭什么啊。
他喝了很多酒,太阳穴剧烈地疼,思绪烦乱,踉踉跄跄地扶墙走出包间,迷糊中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一个人影埋头往前走,眉头紧锁,表情不快,一下撞到了他的肩膀。
殷恪总感觉眼熟,下意识顺手揽过,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谢云初自从知道那人渣减刑出来了之后,就没睡过好觉。
沈蕴川和楚言时担心他,天天喊他出门,这人就像是死在家里一样,电话不接,人也见不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