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安看了他一眼,说出了他没说出来的话,“绑匪知道两夫妻找了我们,他害怕自己会暴露,所以就放弃了要赎金。其实,这也间接证明了绑匪认识人质,甚至是认识人质父母。”
她又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男孩,跟大家说:“这马上天快亮了,我们先回去?这边看起来就是一个抛尸现场,并没有那么多的线索,我们再待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梁湛南说:“可以,我觉得这些纸条上应该蕴藏着某些个人风格,而且凶手带我们绕的这条路线,可能也会暴露一些线索,我觉得这些地点他不是随便选的。”
中年夫妻听到能带儿子回去了,两个人抬起儿子就往外走。找凶手不是他们的活儿,他们只想让儿子好好地走。
林越靠在石壁上,懒懒地问:“我们去哪?要不先去吃个早饭,走了一夜我都快累死了。”
司程认同道:“走,从昨晚到现在就吃了一个面包、一瓶功能饮料,我都快扛不住了,最好咱们今天上午可以找一个能坐在歇息的地方。”
时穗安疯狂点头,“真的很需要,我真的走不动了,这个副本不仅是对智力的考验,更是体力的考验啊!我严重怀疑系统是想把我们累死,然后就省经验值了。”
梁湛南率先往外走,边走边说:“那咱们打个车去他们学校附近,我看那边有奶茶店,也有早餐店,都可以坐着休息。”
“行。”
他们几个人到学校附近的时候刚好赶上学生上学,到处都是熙熙攘攘。时穗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么多青春洋溢的面孔了,她拉着林越一起凑到人堆里装嫩。
时穗安刚想问林越觉没觉得她像高中生,就听到前面的几个高中生在谈论着关于死者的事情。
他们几个人统一放慢了步子,跟在了那几个学生后面偷听。
“你们听说没有,高二有一个男生死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是出去玩了吗?怎么会死?学校都没有说这件事,你们怎么知道?”
“我跟那个男生一个小区,我听我妈说的,据说她妈妈接到了一个绑匪的纸条,结果找了一夜找到的却是尸体。我听我妈说那家人都快哭死了,太惨了。”
“我艹,真的假的,你妈有打听出来为什么死吗?”
“不知道,那家父母管孩子管的可严了,都不让小孩出去玩,我要是在他们家,我也得自杀。”
“哎!我有个朋友跟他一个班,也说他妈管他管的可严了,都不让他交朋友。”
“幸好我妈不那么管我,要不然我也不想活了。”
“快走,马上就迟到了。”
这几个学生走了之后,他们也顺道拐进了一家早餐店。
林越吃着煎饼问:“你们说那几个孩子说死者家长管得可严了,这跟死因有没有关系?”
时穗安喝了口粥,看着外面家长正送孩子上学。一直等孩子进学校,走远看不到的时候,家长才转身往回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她思索了一会才开口:“我觉得应该没有直接关系,毕竟死者是被人给勒死的。难道死者因为父母管得严,就找个人勒死自己啊!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都不一定能想到这样的自杀方式吧!”
“哈哈哈!找个人勒死自己,也就你想得出来这么奇葩的死法。”
林越快笑喷了。
司程他们几个一听到“自杀”
这个词,齐刷刷地抬起了头,“穗安,你可千万不要乌鸦嘴,这绝对不会是自杀,也不能是自杀,这必须是他杀的案子。”
这要是自杀,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是受害者的话,那么他们这个案子是不给经验值的,相当于给系统打白工。
梁湛南用手指支着下巴说:“你们说他就是一个高中生,谁会杀他?从昨天看到的情况来看,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实在是没必要去绑架他们家的孩子啊!”
司程看着自己喝完的汤碗,突然发言,“你们注意到没有绑匪跟人质家长只要了30万,这并不是一个大额数字,几乎每一个家庭都能拿得出。也就是说如果绑匪只想要这么点钱的话,那随便绑一个人都能拿到。他为什么冒那么大险,却只要这一点钱呢?”
“万一这个绑匪对钱没有那么大的概念呢?就是说这个绑匪需要钱,可他又不能判定绑什么样的人,以及什么样的家庭会有钱,所以才随机选择了死者?”
林越说。
时穗安被他的这句话给触发了,她立即回问:“你的意思是这个凶手并不是职业的绑匪,而是真的缺钱了,且在他的概念里只要有30万块钱,就已经足够了,他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发大财,而是度过眼前的难关?”
林越被他们的脑洞惊到了,他也发散了自己的思维,“如果你的设想成立的话,我倒是想问,这个绑匪选择死者是随机还是有计划的?”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有想法,但我直觉他不是随机的。”
时穗安说。
林越又跟老板要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说:“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绑匪杀死死者,是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咯!那是不是还能证明,这个绑匪其实还挺惜命又好面子?”
梁湛南把口袋里的纸条随便拿出来一张,指着上面的字说:“不光爱面子,还很有礼貌。几乎每张纸条的第一个字都是‘请’,你们以前见过这么有教养、有礼貌的绑匪吗?这个字体也写的很好看,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绑匪好像很有教养的样子。”
“”
其他几个人一致摇头,没见过真的没见过。什么叫“有教养”
的绑匪,都杀人了还能得到一个“有礼貌”
的称号,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