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也在这一瞬陷入了挣扎中。
岑令溪继续眨了眨眼睛,将语气放软,“求你了,闻郎。”
闻澈本来已经自己消解下去的欲望,又在这一刻攀升上来。
岑令溪看着闻澈无动于衷,遂转过头去,“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天生生了张会骗人的嘴,将我哄得团团转,还说什么为我一掷千金,能让我开心的日子就是特殊的日子,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
闻澈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将房门从里面合上,绕过屏风,朝岑令溪的方向走来。
而后掀开岑令溪身边的被子,将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揽着她睡下,却先合了眼睛,不去看这一切。
岑令溪在他怀里乱动。
“令溪。”
闻澈喊了声她的名字。
岑令溪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语气,“你凶我做什么!”
闻澈手一顿,道:“没有凶你。”
“那你在曲江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一副样子?”
闻澈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
岑令溪偏在这个时候继续道,“闻郎,其实今日在曲江池,我知道,你也有不寻常的反应,对不对?”
心事一时被戳穿,闻澈沉声道:“睡觉。”
岑令溪试着将手往下探,“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闻澈呼吸一滞,“你就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岑令溪却道:“可是闻郎,妾的月事就在近两日了。”
反常
闻澈长长匀出一息来,将岑令溪往怀中揽了揽,手环住她的腰身,只是说了句:“睡觉。”
翌日将要早朝的时候,诸位官员本都在宫里的值房等候,前一秒或高谈阔论、或低声交流。
其中有个年轻一些的青袍官员对着他身边着着紫袍的吏部尚书道:“老师,您好歹也是三朝老臣了,那闻澈乾纲独断的事情,您当真要袖手旁观吗?”
卫言扫了他一眼,“低声些,”
说着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才用袖子堪堪遮住半边脸,和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道:“你前几天才因政绩考评为优等从地方上调回来,有些事情没见过,不知道,你都用上‘乾纲独断’这四个字来形容了,想必你也知晓,那位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年轻官员还是不太服气,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被卫言挡住了。
“你若是见过今年年初那位血洗了半个朝堂的场面,自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知道,那位是陛下的老师,托孤之臣,原本掌握禁军的季家还能说上几句话,自从除夕宫宴,季钰被人杀了后,谁敢再说那位半个不字?”
卫言说到这里,又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些,“你先前在西南做官,应当知道江行舟其人。”
年轻官员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还未曾到任便死在了西羌人内乱中的西川路转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