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小舟已经靠近了曲江池的另一岸。
岑令溪在下船时,指尖绕到闻澈腰间的革带上,轻轻一扯,又松了开来,问道:“闻郎,不回家吗?”
闻澈没有回答,只是应了声,“好。”
按照闻澈之前的吩咐,连朝此时已经将马车在不远处备好了。
但等下了船后,闻澈却直接将岑令溪打横抱起。
岑令溪不免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闻澈笑着看向她,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怕你腿软,走不了。”
方才在船上,因为无人知晓,无人留意,岑令溪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到了人来人往的街上,岑令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便小声和闻澈辩解:“并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我怎么会……”
她还是没有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闻澈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真得斟酌了下,将岑令溪匆匆放下,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却有意无意地用鼻尖蹭过岑令溪右边的一颗茱萸。
因为他这个动作,岑令溪没忍住嘤咛了声。
但在被闻澈放下的时候,她是真得没站稳。
如今正是初夏的时节,她在襦裙里就只有一件小衫了,有什么动作,她的感受是再清晰不过了,而且,她隐隐觉得,裙底有些湿润。
于是下意识地去挽住闻澈的肩膀,以寻求平衡。
闻澈看着她这副样子,便扶住她的腿弯,将她再次打横抱起,借着这个动作,又蹭了蹭另一边。
岑令溪只觉得自己的腰一软。
闻澈笑着看向她,“我就说,你会腿软。”
但他没有将岑令溪抱得离自己很近,这样得接触,他的长衫底下,也有了一块突起。
因为这样的相处,等到了马车上,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连一向最会调笑岑令溪的闻澈,也努力地压着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
岑令溪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座位的边缘正好磕到她的腿心处,一时让她有些难受。
等到了雀园,连朝请他们下马车的时候,岑令溪已经是香汗淋漓。
后面回房间的路,自然也是闻澈抱着她回去的。
但闻澈看起来,却并没有在她屋中留的意思,只是吩咐绿萼备热水,伺候岑令溪沐浴。
岑令溪沐浴完过了两刻钟,闻澈才推开了她的门。
仅仅是看了一眼。
“令溪,今晚你先自己睡,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岑令溪知道他是在找借口,遂从榻上爬起来,虽然穿着中衣,但随意披在肩头的被子,却看起来更是欲拒还迎。
她看了眼窗子的方向,低着头,半晌找了一个甚是拙劣的借口,“可是闻郎,我瞧着要下雨了,现在这个时节,恐怕会打雷,我害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