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无心之言,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
每每被翻旧账,沈云恒白玉似的耳朵便会晕染红色,如天边晚霞,艳丽极了。
他也讨厌时常口是心非的自己,明明心里很喜欢,嘴上却非得多说两句,好像这样就能很好的掩藏住心事,不被发现了。
愚蠢至极。
沈云恒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在她身边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你以后如何,与我无关。”
君晏知从楼上快步走下去,姿容冷淡,来往宾客皆让出一条顺畅的道儿,生怕招惹了对方不快,被揍一顿。
没看临安郡主连沈家的公子都直接拎起来扔水里吗?
流言虽被强势压下去了,但他们想,公道自在人心!
哪有这么巧的事,沈公子刚跟郡主起了争执,就无端落水了?
一定是郡主得不到就毁掉!
可既然这样,沈公子该讨厌郡主才是,为什么……要跟在郡主身后呢?
亦步亦趋,像个跟屁虫。
“外面天冷,你披我的披风好不好?”
沈云恒大病初愈,每每出门,家里都给准备了厚实的披风。
君晏知走下画舫,他只落后半步。
“我没有你身子那么弱,自己披吧。”
真怕拿了沈云恒的披风,他回去就高热给她看。
“郡主练武,身子强健,云恒比不了。”
君晏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态度急转直下,不搭理他,但他还是跟着,甩也甩不掉,只好任对方将自己送回王府。
临分别前,沈云恒有些不舍,清风吹起他乌黑柔软的长发,他就这么长身玉立的站在王府门前,提出要求,“明日还可以见郡主吗?”
君晏知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拧眉思考,随口回了沈云恒,“明日我要去军营,没空。”
沈云恒微微点头,“那后日呢,我可以邀郡主去醉春楼用膳吗?”
她不耐的看了沈云恒一眼,“后日我也要去军营,近日都没空,沈公子请回吧。”
然后就是这么转身的一瞬间,君晏知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她回来的时候忘记喊陆元衡了,出府时两人一同去,回来时也是两个人,她就没想起来。
吃完一桌子菜,又看了会儿歌舞,回去却发现人去房空的陆元衡:……
我那么大一个郡主呢?!
君晏知按照沈云恒说的话,当真派人去查了,往莫家的方向查探。
很快就查出来了,结果与沈云恒所说一般无二,背后之人真是莫家。
莫家连看守府门的家丁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二皇子身边更是有一支实力强劲的暗卫,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