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心里有些没底。
原本她和裴长意之间清清白白,无事不可对人言。
可字帖却被这纨绔二公子看见了,他对自己求而不得,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混话来编排他们。
果真,裴长远细想了想,一拍大腿,“我不可能看错,那就是我兄长的字帖!”
“难怪他不让我接近你,原来是兄长对你……”
“二公子,慎言。”
徐望月慌乱,忙阻拦裴长远说下去。
“我在书房里练字,青芜姑娘一直陪在我身边,你切勿胡言乱语。”
徐望月厉声说道。
“我人微言轻,二公子尽可胡说。可你若是惹恼了世子爷,还是需三思的。”
听徐望月这么一说,裴长远不敢把后头的话说下去。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好,此事应当与我兄长无关。”
“但你偷偷藏起世子爷的字帖,你可是对他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没有。”
徐望月理直气壮,坚定地说道,“世子爷是当今状元郎,学识渊博。”
“凡天下读书人,都仰慕他的学识。”
听她这般吹捧兄长,裴长远的脸色越发难看。
从前他是这侯府里的混世魔王,他想如何便如何,无人敢多说半字。
可自从裴长意回来,他的身份变得尴尬不说。
旁人也是多吹捧裴长意的厉害,越发显得他不学无术,纨绔浮夸。
就算没人敢到他面前说,裴长远也心知肚明。
众人经常拿他和兄长对比,而他永远是输的那个。
他冷着脸看向徐望月,“字帖而已,本公子也有,你从今日起,便临摹我的字帖。”
听到他这么说,徐望月一怔,“二公子,也有字帖?”
徐望月的真诚发问到裴长远耳里听来,却满是嘲讽。
他用力抓住徐望月的双手,“他的字帖便这样好?”
徐望月被他抓得生疼,努力想要挣开。
二公子你放开我,“世子爷的字,的确写得很好……”
裴长远冷笑,低下头,刚要对徐望月不轨,突然被人紧紧攥住了手腕。
那只手极为用力,紧紧掐着他的手腕,硬生生地拉开他和徐望月。
“什么人!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对我……”
裴长远痛得龇牙咧嘴,这么冷的天,额间都滴下汗来。
他抬头一看,整张脸变得煞白,“兄……兄长……”
徐望月身形一晃,带着温度的手掌,扶住了她晃动的肩膀。
她抬起头,霭霭白雪之上,仿若谪仙的男人冷着脸站在那里,满目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