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终于如愿去了那亭子里,裴钰竟把徐望月带去了书房。
天寒地冻,他一个人在亭子里冻得瑟瑟发抖,四周的帘子还换成了防风被。
这一下,他连佳人的背影都瞧不到了。
用了好些时候,裴长远才心知肚明,这定是兄长的意思。
死守男女大防,不让他接触二姑娘。
他气急了,却不得不听母亲的吩咐继续上兄长院子里学习。
前几日,嫂嫂不经意间地一句话,点醒了他。
徐瑶夜问他,从栖梧院去书房的路也不近,他们两人就未曾偶遇过?
对呀,进了院子他没办法,那进院子之前,他总能找到机会一亲芳泽。
他蹲守徐望月的第一日,刚好是红玉送她的那一日。
幸好他够耐心,今日又在这等了一早上。
他上前伸手便想抓徐望月的手,“我的二姑娘,从未有什么姑娘能让我天寒地冻的,在这等了一个早上又一个早上。”
徐望月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脸色煞白,“二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裴长远笑了笑,只觉眼前女子慌乱害怕的样子,都是这般可爱。
“对对,你说得对,二姑娘说得都对。这样吧,过几日我便让母亲去你长姐那提亲。”
“将来你进了我房里,便不算男女授受不亲了。”
听裴长远这么说,徐望月抬起头,脸色更加苍白,“二公子是将相之才,将来必成大器,我只是一个庶出女,配不上您的。”
她没想过,裴长远心里竟然存了这样的念头。
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嫁给他。
裴长远又往前迈了一步,脸上的笑容更甚,眼神从徐望月娇俏白皙的脸上慢慢往下滑,斗篷领口处露出一小截白皙娇嫩的皮肤。
他挪不开眼神,吞咽了一口口水,“二姑娘,你好白呀。”
见徐望月一双美目瞪得圆溜溜的,眼中似有怒气,裴长远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虽说徐望月只是一个庶出女,却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和他在外面招惹的那些莺莺燕燕不同。
他知自己太过冒犯,立马改口道,“二姑娘认为我有才,我也瞧着你美貌。郎才女貌,自是天生一对。”
他说这话快步往前两步,就想将徐望月搂进怀中。
“二姑娘你且放心,我是真心爱慕你,只要你从了我,我定会一心一意待你。”
他对每个女子都是一心一意的。
只是他的心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罢了。
徐望月根本不想听他这些胡言乱语,他的心意她根本不在乎。
“二公子,让一下。”
徐望月已不想再和他说些什么,不停地往后退,几乎是要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到了眼前的兔子,他怎么可能放手。
裴长远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徐望月的胳膊,他力气极大,拉扯着,嘴里说的话越发不干不净。
徐望月死也不从,拼命挣脱着,用尽全力去推他。
两人拉扯间,那布袋翻滚着落到了地上,裴长远一眼便看见了裴长意的字帖。
他在书房里学了那么久,对裴长意的字迹十分熟悉,皱着眉大喊出声,“兄长的字帖!”
趁他失神,徐望月立刻推开他,往后站了一步,迅速捡起字帖装回了布袋里,“你看错了,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