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平日里的性子,是不娇气。
可她毕竟是女子,更是镇远侯府大小姐,高贵不亚于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子虚乌有之事,皇舅舅怎么能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霜霜,直接禁足,这不是害霜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那些人本就不喜欢霜霜,经过此事,哪怕三日后,还了霜霜清白,也会在背后嚼舌根。
一想到楚若霜要受到那么多人的言语中伤,言澈就忍不住胸腔的怒火。
侍卫一脸为难。
“言世子,不是我们不放您进去。”
“皇上口谕,命楚小姐在府中休息三日呢。”
言澈怒道:“休息,休息,什么叫休息,你们看犯人一样的行为,让霜霜怎么休息?”
“赶紧给我让开,我要进去陪霜霜。”
两把剑再次交叠横档,两个侍卫巍然不动,脖子已经感觉到凉飕飕了。
“还请言世子莫要为难我们。”
言澈后退一步,看着两人,气得咬牙。
“好,好,我不为难你们。”
“我不待在镇远侯府陪霜霜了,我进去看她一眼,就看一眼,看到她无事,我就离开,这样总行了吧?”
这两个木疙瘩死活不让他留在镇远侯府,他也不勉强。
不过,他还是得进府一趟,亲眼确定,霜霜没有被刁难欺负,他才能放心离开。
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儿需要去做。
他要去国子监走一趟,看看是哪个混账刺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陷害霜霜!
两个侍卫还是苦着一张脸。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刁难霜霜?”
言澈彻底怒了,拿出要动手的架势,想要硬闯。
“阿澈!”
一声娇喝,一道曼妙的湖蓝色身影,越过花海而来,好似从百花中绽放的花仙子,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楚若霜走上台阶,两把剑还是横在门口。
她眼光流转,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又半垂眸,盯着剑光。
“事情未查明之前,皇上只是命我在府中“休息”
,并未让二位挥剑相阻。”
“我仍是这座府邸的少主,而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永宣侯与安阳公主的幼子,皇上的亲外甥,言澈世子。”
“你们觉得,你们此举,可合规矩?”
两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楚若霜。
刚刚出现的她,对言澈的言语,虽是不悦,更多的却是无奈。
身上透出来的气势,更是如沐春风的温和,没有一丁点恐惧害怕和怨天尤人。
她再次抬眸,眼神像是一汪无波无澜的湖水,清澈而深邃。
短短一瞬间,温和的气质,变成了强势的威压。
这种奇怪而又神秘的感觉,甚至比盛怒的言世子带给他们的,更加明显。
迫于从脚底滋生,如杂草疯狂蔓延的胆寒,两人还是放下了剑。
言澈赶忙上前,两手抓住楚若霜的手,心疼布满了十几岁少年的脸。
“霜霜,你怎么样儿,是不是很害怕?”
“都怪我,天都快亮了才知道这件事儿。”
“要是能早点知道,早点赶去国子监,把刺客揪出来,你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