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胆大包天,皇上盛怒之下,谁敢站出去,谁敢为楚家说一句话?
刘公公作为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老人,在皇帝面前的分量,有时候,甚至重过在场的皇子。
只见刘公公一张老脸都写满担心的样子,捧起热茶。
“皇上,您消消气,小心龙体。”
“镇远侯忠心为国二十余年,就连爱女都深受皇恩,尽享京城繁华十年,难免着了缩心眼子之人的道啊。”
皇帝把茶接过去,猛灌了两口,直接见底了。
刘公公不动神色往下面看了所有皇子一眼,又不着痕迹把目光收回去。
此时,霍铉站出来。
“父皇,今夜之事,实有蹊跷。”
“哼,实有?”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边顺气,一边森冷地笑。
“信王,你还真是相信镇远侯府的忠心啊。”
皇帝的话语,表现出很不满。
霍铉依旧道。
“启禀父皇,国子监入刺客,侍卫搜查,找不出刺客,却找出了一柄藐视皇威的剑。”
“此剑上之言,更是大逆不道。”
“若镇远侯府真有此意,为何要刻这样一柄剑,还让楚小姐带去国子监,其一,可疑。”
“其二,楚小姐乃是六公主和八公主的伴读。”
“出于对两位公主,伴读,和所有学生的安全着想。”
“入学当日,国子监的女夫子,会对她们携带的包袱进行检查,无一可疑,方可带入国子监。”
“休沐离去和返回国子监,也都有侍卫护院在门口守着。”
“此剑不短,好生包裹遮掩,仍能被人看出,楚小姐断然没有机会,携此物入国子监。”
“其三,萧大人身手不凡,一路追踪刺客到达男女学生的院子,并未离开,而是派身边人来告知儿臣。”
“萧大人在两处院子的最高点盯着,也未曾现刺客离去的身影。”
“侍卫并未搜出两名刺客。”
“两名刺客极有可能还在院子里,留下此剑,恐早有预谋,祸水东引,借机脱身。”
霍铉弯腰拱手。
“父皇,儿臣自请查清此案,还昭国和镇远侯,安定与清白!”
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霍铉的有理分析而好转,反而更加难看。
刘公公又倒了一杯热茶:“皇上,喝杯热茶,润润嗓,保重龙体。”
“哼!”
喝茶,喝了茶,润了嗓子,好传口谕给信王,让他负责查清此案是吧?
皇帝怒瞪一眼刘公公,还是接了茶,又喝了个见底。
“朕看信王已经有了头绪,此案,就交由你来办,三日,三日之内,揪出此人!”
“至于楚小姐,且先回府休息三日吧。”
这是变相禁足楚若霜啊。
不仅禁足她,就连言澈来探望,都被皇宫禁卫拦在了府外。
“你不知道本世子是谁?”
言澈怒冲冲推了一下,横在身前的两把剑。
其中一人态度谨慎恭敬。
“卑职知道,您是言澈世子。”
“知道你还不快放我进去,我看一看霜霜,安安分分的,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