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半蹲着,拽着源鸢头发的手始终没松开,另一只手握住她两只不安分的爪子,“别跟个泼妇似的,跟你平时的人设差太多了。你自己做过些什么恶心的事自己心里有数,以前的事我都不想提了。”
“凭什么!本来就是你造的谣,为什么非要我背这个黑锅!”
“我造谣?”
安久笑了出来,口吻讥诮,“我哪句话是谣言?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傅风雅跟风眠玩,难道没有得到一丝好处?她夜不归宿的那个晚上,难道不是听你的话去伺候金主了?”
她手上一松,惯性之下,源鸢的身体一直往湖边滚。
死死扣住边缘,源鸢才免去坠湖的危险。
“我不过就事论事,明白吗?”
安久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源鸢,眼神里的讥诮快要溢出来了。
“如果你不想你做的蠢事被大肆宣扬出去,最好乖乖闭嘴,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哦,好吧,其实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毕竟我只是一个安心学习的小透明罢了。”
看着安久离开的背影,源鸢扣住木板的手指近乎要出血。
她做梦没想到,自己会绊倒在安久这里。
还是第二次。
……
源鸢没回宿舍。
她头一回觉得在宿舍里跟她讨厌的人虚与委蛇,是一件很耗费心力的事情。
恰好她爸爸也给她打了电话,要她晚上回家一趟。
回去的路上,她爸爸又给她发了个餐馆的定位,要她打扮的好看点,去参加饭局。
源鸢只好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化了淡妆,才不紧不慢地出门。
“怎么才来?”
推开包厢的门,源鸢便听到了源父的责怪声。
她调整好心情,嘴角扯出笑,踩着小碎步走到源父旁边坐下,娇嗔道:“不是爸爸叫我好好打扮一下再来的嘛,就不小心耽搁了时间。”
源父对面做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中年,但不谢顶,看起来面善。
见状,笑道:“源总对丫头也别这么严厉。”
“对呀,爸爸您温柔点。”
源鸢附和道。
源父故作不满:“行了,去给纪总敬杯酒,赔个不是。”
“好的,爸爸。”
一顿饭下来,源鸢全程都在给纪总敬酒,给纪总夹菜。
回去后,车上,源父语重心长地跟她说道:“圆圆啊,爸爸有个事,思来想去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嗯,什么事,爸爸您说。”
源鸢依偎着源父肩膀,娇小可人。
“最近爸爸看中了一个项目,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纪总愿意注资。”
说到这里,源父顿住了,低头看了眼源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