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休。
烛泪已干,那微弱的明光快灭了。
他吻得他大汗淋漓,喘息战栗,指尖抠插深入地泥。这场火愈演愈烈,他们都知道,那日深埋的眷念破土而出,自水下第一次尝试起就无法熄灭。
直到筋疲力尽。
裴渡看着沈遇,见他红唇孱动,见他睫毛湿润,见他眼尾一颗痣显眼鲜艳,他目光一寸寸盯进去简直快烫熟了他。
突然烛火熄灭,黑了。
沈遇终于得以从他深眸的逼杀下逃脱。
“好热。”
裴渡轻轻地说。
他们余韵未褪,沈遇感受他蓄势的欲望,当即慌了神要推开他,“你起开。热、热就自个儿回去洗澡。”
还是他太凶,不怪人胆小。什么都没做呢就把人家给吓结巴了。裴渡热烫的呼吸吐在沈遇滑滚的喉结上,说:“让亲不让碰,你吊人胃口呢。”
“你还好意思说!”
沈遇气得不行。
谁知道亲个脖子被他弄得那么疼,别人是调情犯浪他是饿得要命,吮出来的痕迹连着好几天都没消,还险些被瞧见的宋润止给猜了去。
沈遇脱了他的桎梏,站直整好了衣领,又恢复了他翩翩儒玉的模样。
倏忽,天际传来一声炮响,一朵朵盛大而又灿烂的烟花盛开。微风徐来,缠绵悱恻,沈遇在斑斓的照耀下目光变得柔软。
“裴渡,来看烟花了。”
请军宴
喜迎新春,茫茫的沙野上,摆了不下数口大锅,赢了胜仗的兵穿行嘻闹,铁骑营和沙骑营上下皆在筹备这场佳肴盛宴。
帅营。一双遒劲的大手撩帘出门,萧越泽拿着塞北详细的舆图,指着关林通天独隙的那方示意裴铭说:“此等死生之地,上宽下窄极恰埋伏,说来既可制敌人也易逢败局,若非此番李家的驻关军失守,我们竟忽略了这么一处缺口,不妨派些人去填了那条冗道?”
“嗯。你也大了,自己拿主意就好。”
裴铭朗声招呼了声说:“裴渡——听见没有?跟着你萧大哥一道去。”
正在人堆里同几个兵闲聊的裴渡回首,脸上还贴了张黄条,“啊”
了一声像是没听清的茫然嘴脸,臭小子原来在打牌。
这混样看得裴铭一个火气,过去扯了他脸上的条子就要打,几个牌友忙愧了脸色劝道:“裴帅,别别别,是我们三缺一要四公子来凑人头的!”
“爹……”
裴渡忙撂了牌,垂着头站了过去。
瞧他认错得及时,裴铭作掌的手只好变成指,“你这副样子让我死了以后怎么放心把沙兵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