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桃惊得直接站起,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瞪圆了。
显得有点娇憨,可爱的要命。
她张着嘴愣了好半天,随后眼神不自觉地落到对面的草药地。
满怀不解地问:“爷爷,您雇我是为了帮您摘草药的吗?”
“可是这点事情太容易了,就算没有我您自己也能做呀。”
“这点事情。。。。。。怎么能给我开钱啊?”
“不不不,”
朱成义失笑道:“想啥呢丫头,你爷爷我看着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嘛?”
“我可不是为了雇你光摘草药来的!”
“我啊,是为了后继有人!不能让我们老朱家的医术断了!”
“这可是祖训啊,祖训!”
春桃好像还是没太听明白,眼巴巴儿地瞅着朱成义像是再等他继续说下去。
朱成义便耐心地为她解释,他年轻的时候妻便重病身亡。
膝下无儿无女,也没心思再娶。
所以从前就有这个想法,只盼望以后缘分到了能收个学生将老朱家的医术传下去。
朱成义说,春桃无父无母,又是个极细心的。
再加上她对药材懂的比寻常人都要多。
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说完这些,他顿了顿,又十分正式地重新问了柳春桃一遍。
“春桃,爷爷说的话你怎么想?”
“你愿意吗?”
柳春桃微微垂着羽睫,沉默片刻抬起头:“爷爷。。。。。。如果做了您的学生,能把顾北山的腿治好吗?”
她眸底似是闪着光,透着满满的期许。
朱成义不禁愣住。
缓了缓才如实跟她说:顾北山的腿伤他也没见过,那娃自打受伤以后就成了个不让旁人靠近的性子。
得看了才知道。
柳春桃闻此些许失落,可她又忍不住下意识地相信朱成义。
她觉得这个爷爷周身气场很强,像是那种什么都能看透的老神仙似的。
“爷爷,我答应您。”
柳春桃攥紧拳头,忽然下了决心,“我做您的学生。”
她总要为顾北山做些什么的吧,不能一直白吃他的饭,而且还为他招惹一身闲话。
朱成义自然是又惊又喜,连着道了好几声的好。
俩人围着小方桌,朱成义一边教春桃泡药酒一边有一搭儿无一搭儿地跟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