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了很多男人都是这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爸爸以前有个朋友总找他借钱。。。。。。
想起柳父那个没良心的坏男人,柳春桃顿时觉得晦气死了。
她赶紧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她现在无父无母了,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不许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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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顾北山照常去地里干活儿。
他告诉柳春桃不用总在家窝着,要是想出去溜达溜达趁着白天也能出去。
就是天黑之前记得回来。
还有记得要往人多的地方走,看到那些流氓也别害怕。
要是周围有人,别不好意思寻求帮助。
说完了这些,他看着柳春桃如同雏鸟般隐约透着依赖的眼神,忽然脸上臊的难受。
背着箩筐转身就走了。
昨夜把她带回来以后,顾北山翻出药箱给她的脚腕上搓了红花油。
没什么大碍,只是小小的扭了一下。
可他却又是一夜难眠。
她哭着说的那些话像是咒语似的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响,还有她柔嫩温润的小手触碰他时的那种感觉。
鬼知道他帮她搓药油的时候有多难熬。
偏偏,柳春桃骨子里就是个天真且神经略微大条的姑娘。
倒显得顾北山这个糙汉子矫情的不行。
顾北山越寻思心里越燥,半夜起来喝了好几次凉白开。
最后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身下某处——
却骤然脸色铁青,用最脏的话无声地骂了自己好几遍。
突如其来的自我厌恶感汹涌而上,令他只得紧锁眉关翻来覆去地想。
顾北山想这样不行。
他这算怎么回事儿?
一边装得人模狗样的一边对人家抱着这种肮脏的心思?
所以顾北山想来想去——他觉得真得让柳春桃走出去。
她性格好,长得跟个甜甜的棉花团儿似的肯定招人稀罕。
她绝对能找到除了跟着他以外其他的生存方式。
顾北山顶着与往日一般烈的日头掰着棒子,汗水顺着麦色后颈一路淌下。
他蹙着墨眉,动作开始越来越凶。
最后终于倏地停下——
“老顾!!!老顾!!”
张卫军跟大喇叭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顾北山一愣随手将刚掰下来的棒子往筐里一扔。
他冷着张脸道:“你没事儿不在部队待着又上这儿来干啥?”
“找骂?”
“不是不是。”
张卫军急刹车般停下,摆了摆手:“部队调来一个新的军医,好像是留洋回来的。”
“我跟他随口提了一嘴你那个腿,他说没准儿真能做手术呢。”
“你现在又不乐意去上京。。。。。。不然就跟我去部队,让他给看看不行么?”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