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珩拽住他,狠狠地亲了上去,“再刷就刷出血了,我可以作证,真的没有味道了。”
江姜这才歇了那心思。
裴知珩又问道:“这么嫌弃还硬要勉强自己,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江姜哑口不言,裴知珩知道他的别扭劲还没过,没逼着让他说话,他当然知道江姜有多难受,他自己的东西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心疼江姜,但是江姜好像不心疼自己。
他又气又恼,同样还懊悔,再继续纵容江姜,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现代版的昏君,他根本拒绝不了江姜,江姜也没有给过他拒绝的机会。
裴知珩想着那场面既爽又疼,当时的江姜跪在羊毛绒地毯上,大有一种“不同意就咬死你”
的意思,眼神倔得跟头驴一样。
他揉了揉怀中的倔强oga,关灯睡觉。
·
发情期来得极巧,好像是命运在眷顾他一般。
江姜被身体的异常发热闹腾醒,醒来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裴知珩陷入深度睡眠,潜意识有感知,眉头紧锁,但人就是醒不过来。
江姜推了他一把,他不想用抑制剂,他很想alpha,特别想。
该做的都做了,所以他遵循本性。
他是个喜欢及时行乐的人,不喜欢耽误太久,有些事耽误久了反倒没有这么执着喜爱了。
裴知珩抗拒不了他,他与他相同,也抗拒不了对方。
只是近段时间,江姜对裴知珩的思念达到了巅峰值,做什么事都想着他,像是病入膏肓了似的,无药可医。
江姜再次推了推裴知珩,想道,再不醒他的耐心就快没了,到时候他真去找抑制剂了。
头脑不清晰,受信息素控制的江姜一心想找个alpha解决,根本没想到他的信息素含量过浓,闻着他信息素能催生睡意的裴知珩,陷入睡梦中如同鬼压床一般难受,想醒又醒不来。
alpha身体被影响,意识却没醒,江姜这也是前所未闻,他用力朝性感的薄唇上咬了几口,但因为被天赋新人选手带过几个月,至今技术不过关,糊了裴知珩一嘴的口水。
他拍了拍他的胸膛,忍到极致要发作的时候,裴知珩缓缓转醒,视线还没有聚焦,眼前一片黑,被江姜捂住了眼睛。
裴知珩不知道江姜从哪学得招,几个月前还是纯情的oga一枚,亲疼了就哭,稀里糊涂睡了一次,就一次,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害羞是害羞,但动作依旧不停。
喜欢在慢慢变得畸形,裴知珩自知不对,但克制不住。江姜迫于羞耻没动弹,指尖点着他的腹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眼尾太红,眼睛里蕴着雾气,看那十分正经的态度,裴知珩都要以为他在指挥他办工作上的事。
但不论是私事还是公事,他都乐意被江姜指挥。
玩过了头忘了时间,秘书见他没来上班,消息也不回,打电话询问。
被oga压得太久,他这个做alpha的心里很是不爽。指腹撇去江姜眼角的泪水,他停下给oga一个缓冲的时间,“宝宝,能看清吗?”
“你问这干嘛?我又不瞎?”
发情期的oga果然不一样,说话都透着一股不满足。
找回些理智的裴知珩没被他的三言两语激怒,晃了晃手机,卡在秘书挂断电话的前几秒,让他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
他一肚子黑水,笑得邪气,“宝宝,你说我能接吗?”
江姜恶补知识的时候看到过这个,他可以浪,但不能浪到别人眼前,他只能接受裴知珩一个人,“我不要玩……”
哑掉的哭腔透着委屈巴巴,漂亮如玻璃球般的眼眸重新聚起水雾,“情人也是有尊严的……”
恶劣因子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把对方弄哭了。裴知珩慌了神,抱起oga软塌塌的腰,“宝宝不哭,我开玩笑的,我没有把你当成情人对待过,宝宝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床上的话再认真都像是哄骗,但哄骗也好,真心也罢,他这双低贱的耳朵喜欢听。
赤裸着身体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即便是坦诚相待,真心实意,双方仍然像是在大雾中,看不清对方清楚的面孔,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
听着裴知珩的心跳,江姜只有心安,至于为什么安,他不知道,浑身累脑子累,想法产生的那一刻不想去想,睡了一觉醒来全忘了。
你明明很喜欢的
裴知珩此时十分清醒,准确来说,一个上午他都非常清醒,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内容、过程历历在目,再次被他整得惨兮兮的oga不像上次那样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安抚地亲吻,舔舐嘴角,他红着眼角、湿着眼眶缩在沙发角落里一言不发——
被弄怕了。
被发情期oga还可怕、还欲求不满、还渴望的人是刚开荤的二十六岁老处男。
江姜神情埋怨,埋怨对方也埋怨自己,对方像是耳聋一样听不懂人话,背道而驰,打了骂了只是增长了alpha的士气,越加粗暴。
“但你明明很喜欢的,宝贝。”
裴知珩在他失神的几秒间走到面前。
江姜不说话,用毛毯把自己全身遮住。
喜欢能当饭吃啊,再喜欢也要节制点,他全身上下都是印子,后背后颈和肩膀全是清晰斑驳的吻痕,腰部更是重灾区,青紫色的指痕落在雪白的皮肉上,活像是被人暴打了一样。
他勾引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裴知珩是这样的alpha,难怪网上都说alpha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看来是经验之谈。
卧室一片狼藉,结束时alpha还没有尽兴,要抱着他去浴室再闹几回,他嗓子都哭不出声音来了,硬生生嚎出几嗓子,勾起了裴知珩为数不多的怜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