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自欺欺人的心理斗争后,裴空青关掉吹风,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摸到她的腰肢把人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重新把人哄睡,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的唇畔、鼻尖、眼睫……
怀里的人睡得迷迷糊糊,他倒是自己把自己惹出一身火,直到双手捧上她滚烫的脸颊,理智瞬间回笼。
裴空青惊恐地滚下床,暗骂自己禽兽不如,没有伞,他顶着大雨出门,不是想找罪受,只是想熄火。
死变态,叫雷把他劈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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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空青买了退烧药、温度计、退热贴结账,店员清理了药品,指了指他的唇角:“先生,您嘴角受伤了,药店有备用的碘伏,需要帮您处理一下吗?”
他抬手触碰,刺痛感灌上头皮,不由得轻嘶一声:“谢谢,我自己来吧!”
玻璃门窗里映出一张模糊的脸,他摸索着找到伤口,拿棉签沾了碘伏擦了两下。
下手真是够狠的!
从工作室离开时,已是深夜,门还没锁好,从背后安全通道嗖的一声窜出条黑影,还没等他看清楚那张人脸,狠厉的拳头砸到脸上,迷迷瞪瞪的人瞬间清醒,在第二下的拳风挥到天上时,裴空青一个利落的侧身,敏捷地躲开,长腿一抬,卷着凌厉的风狠狠击中来人的腰部。
局势逆转。
他曲肘抵住对面颈窝将其踢跪在地的同时,脱衣的动作一气呵成,迅速将人反剪、捆绑、丢出去。
通道的灯迟钝地亮起。
开局大招狂掉金币,结果转眼就跪地赤裸的人。
懵了。
裴空青抱起胳膊,面无表情地睨着行凶的“歹人”
。
那眉眼,完全和那位玉质霜清、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重合,只是皮肤颜色更健康,身材曲线更健硕。
但到底花架子,打不来硬仗。
裴空青微微眯眸,毫不在意地弹了弹刚才打斗时沾上衣服的墙灰,转身就走。
“喂!”
晏知安蹭着墙壁站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叫住他放狠话:“我打不过你我认输,但你如果再敢扔下她不管不顾,我一定找人弄死你!”
裴空青没回头,懒懒散散地立在原地,慢悠悠地从裤兜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抽了两口,不紧不慢地吐出烟圈:“什么意思?”
背后没好气地嘟哝:“什么什么意思?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他挣脱不开缠绕在手腕的束缚,只能绕到裴空青身前,恶狠狠地瞪着他:“别摆着一张死人脸!拜你所赐,连环杀人犯、玩偶装跳舞、还有地沟油外卖,她也算是丰富人生体验了!”
“但我晏家拿糖堆出来的大小姐,金贵得很,半点苦都不该吃,你听到没?”
晏知安说着又扭了扭臀部,嘴唇嗡动:“兜里有一张卡,五十万,拿去用,别带她骑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