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白有些急了,可他瞧着阮清禾的表情从挣扎变成了漠然,突然后悔地想给自己一巴掌。
那扇好不容易撬开的门似乎又合上了。
“不用傅先生提醒。”
阮清禾连着衣角都散发着雨夜独属的寒意。
到了别墅,阮清禾发尾被浸湿,脸透着一丝净白,独自走在前面。
一小段石子路,傅屿白接过了管家手里的长柄黑伞,撑到了她的肩头上。伞近乎一半都是朝她倾斜的。
阮清禾紧绷着脸,最后几乎是小跑的。
“你放开我。”
阮清禾哆嗦着身子,使劲甩开了他的手,嘶吼道。
雨夜抬头不见光亮,漆黑的夜没有尽头。
“你不要这样想我,好不好。”
说这话,傅屿白几乎是揉碎了心力与气血的,他只看得到她无情的背影。
阮清禾早早地洗了个热水澡进了被窝,整个后背在雨夜里有些疼,让她蜷缩在了一起。
自己和这傅府指定是八字不合,阮清禾苦笑道。
叮咚,手机进了新短信。
黑夜里,手机的亮光照亮了她整张脸。
“最近还好吗?怎么不在群里聊天了?”
界面弹出了一个司寒的聊天窗口。
是她同专业的一个学长,两人见过几次,偶尔有专业方面的问题会讨论一下。
她握住手机一时没回,窗口显示正在输入中,她静静等了一会。
“我这下周有个云城的富人聚会,是我托关系进的。你来不会吃亏的。”
无功不受禄,阮清禾咬了咬唇本想拒绝。
可一想到某人的话,她脸上寒雾聚了又散,回了个好的。
书房里的傅屿白手机拿了又放,那句对不起打了又删,心情烦闷之际,突然手指点到了发送键。
傅屿白点开了小红点,垂眸遮住了眼中的 “清禾,这里。”
阮清禾关上车门,刚准备拿起手机,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远远地,她看见大红色一团在空中晃。到了跟前,又被一股刺鼻浓烈的香水味,激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哪里不舒服吗?”
司寒关切道,递过来了一包纸。
“没有,你…今天穿得很有朝气。”
阮清禾停顿了一下,很好地将那句开屏的孔雀咽了回去。
司寒长得一脸周正,之前是学校宣传部的。人在哪都混得开,也挺招女孩喜欢的。
宴会定在云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司寒领着她往里走。
“今天来的都是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清禾你知道,我对你的事一向格外用心的。”
司寒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