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肯定会回味过来,是傅屿白在交谈中间故意切换的英语给了伯纳德她听不懂法语的错觉。
“傅家不怕他。”
傅屿白只淡淡扔下了这一句话,算是宽慰她。
恰好,殿门开了,她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和傅屿白入了第一排,工作人员体贴地送来了香包和玫瑰咖啡。
第一排大多非富即贵,一位大背头带着花白头发的老者被搀扶着进来时,连傅屿白都主动起身握手寒喧,她连忙乖乖行礼问好。
傅屿白悄悄和她嚼舌根,“这位是股票届的常青树,爱好收集古玩。”
阮清禾若有所思地望了过去。
“这位你可别动心思,我还惹不起他。”
傅屿白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
阮清禾转回了身子,横了他一眼。他洞悉人心的能力又上了个台阶。
秋起
高货基本都在最后阶段展出,阮清禾看了一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傅屿白倒是听得认真,偶尔让身边的引导员举举牌,热热场子。
阮清禾低着头刷起了手机,突然指间一顿,视线来回扫了两眼。
趁着中场休息之际,阮清禾拿起手机伸到了傅屿白面前点了点,“今天的拍卖师是中国人哎,还是礼仪小姐。”
傅屿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低头看助理发过来的会议记录。
真是不解风情。阮清禾又努力道,“这个拍卖师气质颜值都是一等的好。”
连着两次,这次傅屿白锁了手机,直视她的眼睛,“恩。”
“你没瞧见人家姑娘盯了你多久了,就和你说话这会功夫,我头顶都多了几个洞了。”
阮清禾缓慢地吐着每个字,像只树懒一样。
傅屿白接过了她掌中的咖啡,留有她的体温。抿了一小口,疑问道“你这杯怎么是酸的?”
“哎?”
阮清禾接过来,是浓郁的咖啡豆香味,并无其他。
之后反应了过来,气得狠狠踩了他皮鞋一脚。
苏瑾眼见着傅屿白与身边的佳人谈笑,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宠溺。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们多是沉迷她的皮囊,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可傅屿白却不一样,他身上有一股儒雅温谦的气质,高贵如远山寒玉。趁着休息的间隙,她徘徊游离在殿门口,却只等来他的无视与漠然。
可她瞧得分明,他会体贴地为身边女子提着裙摆,为她整理耳边的碎发,目光之处全是她。可那女子的长相三千世界里最平凡不过,她才不信这个邪。
杯里的咖啡续了好几杯,重头戏还没上。阮清禾能察觉到头顶若有若无的一抹眼光,更多的是追随着身边人的举手投足。
傅屿白是大学里的风流人物,这是阮清禾一宿舍给他取的外号。傅屿白是白面公子哥,身边女朋友换得比阮清禾的头绳还要勤。
她没想到后来这位公子哥会搅合进她的人生,打破她平静乏味的生活。
那时候她曾嘲笑那些女孩,被美色所惑痴人一个。当时的一句戏言,却言中了以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