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清禾期待已久的珍宝终于揭开了面纱,它被妥善保管在黑匣子里。
光透过来的那一刻,阮清禾惊呼出了声,“是北宋的珍珠多彩斑斓七彩晕光啄变盏。”
这是建盏最高技艺的体现,七彩晕光的形成主要是釉药中加入了黄金,翡翠,白银等珍稀金属矿物质。
这是在南宋就已失传的工艺。
那件只出现在书上的艺术品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好像一个古人带着她的过去与经历在同她诉说情思与哀怨。
“想要吗?”
傅屿白看了她一眼,给了身边的引导员一个眼神。
“这个是我的了。”
阮清禾眼神坚定,“用你给我的全部钱够不够?或者,就当我问你借的。”
傅屿白手指轻轻在椅背上点了点,幽深的眼神扫了一眼这排最后的几位人物。
“我帮了你这个忙,仅仅用钱是不是太过于敷衍我了。”
傅屿白压低了嗓音,大半个身子靠了过来。
拍卖员那边已经开价,起拍价是100万美元。阮清禾已经见识过了她的厉害之处,亲和的身体语言加上手势,氛围到了卖家自然愿意加价。
这场就有件官窑起拍19万成交650万,令人震惊的数字。
来的人非富即贵,又看中了这件瓷器的潜在收藏价值,很快数字来到了600,马上破当场最高成交价。
这期间傅屿白没有出手,双手交叉握着放在膝盖上,墨黑的镜片折射出冰冷的光线。
“600一次。”
是看着阮清禾方向说的。
苏瑾多聪明的人,货品一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有了目标客户才有下面的事情。
这件孤品远远不只这个价,何况是到代的。阮清禾咽了口口水,有些退缩了。
这天文数字,她得还到哪一年去。或许更应该给更合适的人。
她眼馋但也懂分寸。
“800。”
有人举了牌,阮清禾投去诧异的目光。是先前簇拥下的那位老者。他也回以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价听着不算高,可单位是美元。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这件。”
阮清禾倾了半边身子,附在傅屿白耳边悄悄道。
“你不要我就买回去放博物馆里摆着。”
傅屿白回了一句,语气凉飕飕的。
好好好,有钱人都是这么玩是吧。横竖都是要将她放在火上架着。
苏瑾四下看了看,落锤。“800一次。”
“800两次。”
“1200。”
傅屿白身边的引导员举了牌,全场哗然。这几乎超出了本场最高价的两倍。而古玩这种东西从来不会有价无市。
苏瑾落锤的手微微发颤,这一笔的油水甚至够她小半辈子无忧无愁了。有一刻她甚至是在幻想,是不是这是他的欲擒故纵,为的就是送自己这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