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芳沉默了一秒,但脸上仍是带有笑意。这一切就当是个小插曲。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阮清禾吃饭的速度停了下来,她坐在小板凳上,脸上有微微的晃神。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先去知会他们一声。”
傅屿白一边剥螃蟹,一边说。
这件事在他们当地十分轰动,阮清禾几乎所有的家事都被捅了出来,整个镇上的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秦朗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才了解到。这么一件大事居然是他解决的,从那随意自如的态度来看,并非是什么难事。
而他当初为了进去公安局看上阮清禾一眼,都托了好几个人也没进得去。
这个世界在某种角度来说也挺不公平的。
“清禾,其实我当时想去找你的,但是没进得去,这么大的事我本来应该陪着你的。”
秦朗一脸歉意,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真诚。
“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怕的,你反而更应该躲远的。”
阮清禾和沈今棠碰了碰杯,后者举起酒杯轻蔑地笑了笑。
倒是陆言,一直与这群在云端的人生活在一起,瞧着秦朗分外亲切,酒已经喝了几轮了。
她没有说,案件结束的那天晚上,她去过一趟秦家。
这两天一直没接秦朗的电话,一是自己实在没心情处理此事,再者这么严重的事还是不要麻烦人家得好。
她从树上摘了几个金灿灿的柿子,想着他喜欢吃甜的就顺路给他送几个。
可是刚走到铁门口,里面就传出了激烈的争吵。
“我不许你再和阮清禾接触,她妈妈干了这种事,她能是什么清白姑娘。”
秦朗不耐烦地顶了一句,“妈,她不是这样的人。”
“反正这段时间不要接触,我还怕脏了我家的名声呢。”
阮清禾只穿了一件卫衣,凉风透过敞开的衣领透了进来,她锁骨处有被虫子咬过的痛意。
其实从小到底她一直是别人话题的中心,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可当别人在她面前捅开那层纱时,她方觉得刺骨的冰冷。
李沁芳也不轻不重地放下了面前的杯子,对着傅屿白说,“你帮了阿姨多少次了,我的病也是你治好的,不经历次磨难不知道别人是鬼是神。”
没想到,阿姨的病也是他治好的。
阮清禾见李女士全程围着傅屿白不散,忍不住丢了个眼风过去。
要知道,当初她和秦朗也是她一力促成的,怎么现在这个人反而倒戈了。
这顿饭吃得阮清禾浑身不自在,她忙着打圆场,傅屿白忙着捣乱,沈今棠忙着拆台。
这么一想,她其实挺对不起秦朗的。好不容易请人家吃一顿饭,弄得人家也没吃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