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将军刀剑相向!”
岳至就要抽刀加入战局,一旁却响起了贺应渠的声音。“莫要插手,昔日未在营中领略过秦副将的剑法,今日便趁此机会向秦将军讨教一番,还请秦将军莫要吝啬,拿出看家本领。”
“哈哈,好,今日我便借此机会与将军切磋一番。”
贺应渠拿出看家本领,招招狠厉,与一旁的秦路打得有来有回,看着秦路挥刀相向的模样,贺应渠心下了然,此人定是不服自己,若今日让他小看,想来她日后在营中无从立足。营中如他这般的人不在少数,若人人都这样,贺家军安能无恙否?想到这里,贺应渠再次出招,一招致命,将秦路打退。
秦路退后,贺应渠本以为他又要出言不逊,怎知他拱手相向,退后一步道:“末将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贺应渠心下一愣,一时的变化让众人愣在原地。
“我知尔等心中所想,今日我便遂了诸位心中所想,与将军比试一番,若是再有人出言不逊,”
说着右手挥剑,说道:“先过鄙人这关!”
众人噤若寒蝉,这才知道,秦路这是在帮贺应渠。
一旁的岳至拱手立在秦路身旁,“将军,方才是我之过,无意冒犯了秦副将,愿将军责罚。”
秦路又道:“吾也有罪,愿将军责罚。”
贺应渠望着负剑而立的二人,走到二人身前。
贺应渠将二人拉了起来,“两位副将不必多言,尔等都是阿父留给我的人,我自知能力有限,若想重振贺家军的威名,少不得诸位相助。”
说着又转过了身,“军营之中,若是自外而打来,一时是打不死的,若是从内里自乱了来,无需外边出击,自己便散了,如此军队何以立足?何以保卫凉州,保卫大洛?”
贺应渠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到众将士的耳中,几个小兵听到这话不由将头埋到胸口之上。
“你等都是一齐上过战场之人,几番出生入死,想来大家情深义厚,如今我们敞开了说,阿父既已将贺家军传给了我,我出生入死也要护住贺家军,断不会让贺家军枉死,谁人要来犯我贺家军,我贺应渠第一个不应,你等若是再做这种手足自残之事,”
说着将手中的剑一折两半,“不等他人来清我贺家军,我贺应渠第一个先将此人斩于剑下。”
“无论何人,犯我贺家军者,必诛之!”
贺应渠的嗓音响彻校场,一时间飘荡在众人耳中。
“犯我贺家军者,必诛之!”
“犯我贺家军者,必诛之!”
声音震天,响彻校场。
“阿……将军。”
岳至行了一礼,贺应渠摆了摆手,“此处无人,莫要行那些虚礼。”
岳至挠挠头,石勒却道:“还是守着规矩为妙。”
本来营中就有人不服贺应渠,若是他们再对贺应渠不恭敬,恐怕难再服人。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秦路不怒自威。
贺应渠轻笑道,“我还未谢过秦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