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初感觉自己像是脆弱无助的食草动物,被叼回了狼窝里,颈侧微疼,盛熠在那里咬了一下。
“射箭,还想不想玩了?”
半晌,他听见盛熠问。
池雨初摇摇头。
“我已经拍完那段了……”
他迟疑地说,“可以不玩吗?”
盛熠:“……”
行,真就用完就丢。
“滑雪玩过吗?”
盛熠又问,“有兴趣吗?”
“这个有哎。”
池雨初说。
“那你运气不错。”
盛熠说,“前几天有人送了我初学者的设备,下次去玩的话,可以顺便捎上你。”
“那我活了。”
池雨初说,“你不会忘吧?”
他没意识到,自己这时的体温有些高,像一块即将融化的香喷喷小奶糖,等着被人剥开糖纸,然后一口吞下。
可是拿到这块糖的人没碰糖纸,只是贴近了点,一点点嗅着甜香,咬得他颈边一阵阵麻痒,稍稍缓解了烧带来的难受。
“我哪次说完的事会忘?”
盛熠有点生气,扬手想揍他屁股,巴掌没落下来,“算了,乖乖休息,病好了我们就去。”
池雨初喝了点粥,又吃了药,安心地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脑袋清醒了很多。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睡前的场景,有些惊恐,打开手机,给盛熠编写了一份检讨书。
[雨]:老公,对不起。鞠躬。jpg
[雨]:我生病的时候有点矫情、作精、不讲理,可能给你添麻烦了。
[雨]:这次是意外,我平时很抗冻的。
他室友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的是语音,池雨初一个个戳开。
[盛]:我出门了,送小蛀虫上幼儿园。
[盛]:我造了什么孽,要这么惩罚我。
[盛]:你在家待着,别乱跑啊,等下可以陪你玩两局游戏。
[雨]:好耶。
池雨初团回了被子里,乖乖躺好了。
某医院,私人病房里,打着石膏的骆新寂寞地坐在窗边,打着电话控诉
“盛熠,你他妈,当初你车祸,老子天天去看你,比你爸跑得都勤快。”
骆新气愤地说,“我现在滑雪摔了,这都几天了,你连个果篮都没提过来,再不来我都要出院了。”
“再住两天,给我个机会。”
正开车的盛熠心不在焉地答,“你嫂子着凉感冒呢,我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