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長風擺擺手示意她打住,指了指外邊。
「有人在聽牆角。」她小聲道。
聞人歌眸子一眯,「誰這麼大膽?」
「好多人。」柏長風面不改色。
聞人歌磨磨牙,擼起袖子,「我出去教訓教訓他們。」
柏長風遲疑了會,拉住了她。
「怎麼?」聞人歌疑惑看她。
「先這樣吧,隨便聊點,說不定他們等會就走了呢?」柏長風解釋。
過了這麼久,她心結並沒有解開,反而越來越擰巴。理智告訴她,自己能和聞人歌變成現在這關係已經是走了大運,但內心還是忍不住渴望更多——渴望從聞人歌那裡獲得更多的,對於自己,而非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的珍惜。
她甚至不敢去肖想「愛」這個字眼。
她能感受到聞人歌在盡力給她一個完整的體驗,在各方面都稱之為模範。而她也在努力配合,不讓這羨煞旁人的故事有一丁點破綻。
她們現在已經成為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卻又不約而同的禮貌疏遠,相敬如賓。
果然,聞人歌說的對。婚姻就是彼此綁架,互為人質。
「好吧,」聞人歌最近聽她的,便坐了下來,遲疑了會,小聲道,「我想先……約法三章一下。」
「嗯?」柏長風眼皮一跳,扭頭看她。
聞人歌面上笑意已經消失了,吞吞吐吐,「我知道我們現在屬於合法妻妻關係,嗯,這種關係意味著,你有可能會有一些,需求。」
柏長風抿抿唇。
「我沒有打算剝奪你的合法權利,」聞人歌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有人情味的冰冷,「嗯,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先申請,比如親親,和,嗯……那種事。」
柏長風抿了抿唇,良久,點頭。
「當然。」
「我有拒絕的權利。」
「當然。」
房間內本有些曖昧的氣氛已經消失殆盡。聞人歌侷促地動了動,又有些苦惱地看向窗外,「那幫傢伙還沒走?」
柏長風自個兒生著悶氣,正需要發泄。聞言,毫不猶豫起身,一閃身從後窗跳了出去。
扒拉著牆聽牆角的人壓根沒發現她,而某個打定主意當樂子人的尤拉西斯剛準備慫恿大家衝進去,一抬頭,就看見柏長風那冰冷的臉。
「打人不打臉!」她只來得及喊這一句。
……
暴揍一圈這些聽牆角的傢伙後,柏長風一身鬱氣散了大半,莫名也多了幾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