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長風遲疑了會,還是多問了一句,「這是……?」
「哦,裡面都是些安胎的藥物。」年長精靈笑眯眯。
周圍頓時一片譁然,豎起耳朵的人們紛紛不可思議地對視。尤拉西斯最為震驚,愣了好一會之後,牙都要咬碎了。
這還怎麼揮鋤頭!這是鑽石做的牆角啊!
柏長風只覺得臉要燒起來了。
你就多餘問那一句!
「謝,謝謝。」她接過香囊,侷促道謝,然後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地看向聞人歌。
聞人歌與那委屈侷促又帶點濕漉漉的琥珀眸子對視一眼,心中一軟,不由得嘆口氣。上前半步,用力握住柏長風的手,輕咳一聲,「感謝您的饋贈,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年長精靈看向周圍開始零零散散起鬨的人群,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給人家帶來了些麻煩,笑著點頭。
聞人歌又朝她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然後抓著柏長風的手就跑。嘴裡嚷嚷著「讓一讓讓一讓」,不斷橫衝直撞,在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一條路。
身後是驟然爆發的起鬨大笑和大聲的祝福——大家都對那次盛大表白未果極為遺憾,現在冷不丁看到兩人並肩逃跑,竟有種欣慰感。
跑到沒人的地方,跑到世界只剩她們兩人,跑到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聞人歌鬆開柏長風的手,抱著顆樹瘋狂咳嗽,只覺得比當年體測跑8oo還累。
再一回頭,柏長風只是有些臉紅,但氣都不用喘,看起來和沒事人似的。
「你也不帶著我跑。」聞人歌抱怨。
柏長風手裡捏著那個香囊,小聲道,「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嗎。」
兩人面面相覷,然後突然都笑了起來。
聞人歌靠著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嗽一會,又揉了揉眉心,小聲道,「都這樣了,今天的歡迎晚宴就公布吧。」
柏長風耳朵紅了些。
「好。」
「然後要定一個婚期。」
柏長風並不想仔細體會心中那種複雜的擰巴感,只是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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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聞人歌在歡迎晚宴上公布的爆炸性聞就成了過去式,而婚禮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沒過多久,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尤拉西斯一手操辦的婚禮。就算在物質上山寨條件差了些,但儀式感滿滿當當。
換句話說,兩位人被她搞得各種花活折騰慘了。
「呼,」聞人歌直勾勾倒向床榻,喘了半天氣,又彈起來往肚子裡灌了一大杯水,才看向同樣身著繁複紅衣的柏長風。
唔,真是只喜慶的大獅子。
她笑著湊過去,熟練勾肩,輕咳一聲,「我們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