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嗓的声音也传入了树丛掩映的二人耳中。
方才裴钰缠着萧楚亲了很久,还不停地跟他说着“对不起”
“是我不好”
,听得他一头雾水,但他已经没心思去琢磨,但凡一躺下来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了,怎么也起不来。
萧楚只好揉着裴钰的头发,跟他逗闷。
“你说天子会不会死了?”
“不可妄言!”
裴钰赶紧捂住了萧楚的嘴,“收着点声。”
萧楚被他捂着嘴还要说话:“怎么办,我现在没力气,要是他们大难不死,我就要被逮了。”
虽然山崩误打误撞还是发生了,但最关键的事情在于逃跑,若是没逃走,陈喜完全可以靠他一张巧嘴把黑的说成白的,再指萧楚有忤逆犯上的贼心。
裴钰压在他身上,小心地观察着动静,一边劝慰他:“别多想,会有办法的。”
“没多想,”
萧楚叹了口气,说:“只想抱着你睡了。”
随着这句话缱绻的尾音,他们上方猝然响起一阵呼啸的鞭风,“啪”
地一声抽到了人的皮肉上,紧跟着就是陈喜凄厉的惨叫和接连不断的鞭响。
“吃里扒外的贱人,姓杨的我已经斩了,是不是你也想丧命?”
随着萧仇一声怒喝,萧楚稍稍起身往上坡看去,灰头土脸的陈喜已经被抽跪在了地上,萧仇抬靴踩住了陈喜的脸,往泥泞里狠狠撵了下去。
“一只阉狗,也敢往天子身上打主意。”
这句说完,只见她身后缓缓抬来一座明黄色的轿子,前帷上绣着精细的十三章纹,轿旁的太监正撑着一把黄罗盖伞,小步紧走其后。
天子的龙辇徐徐而至。
鹰隼
萧楚惊愕地看着那抬轿子。
天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是明夷去找了阿姐?
不,绝不可能,明夷虽是愚钝,但不会做自己命令以外的事情,更不可能将他们的计划贸然透露给萧仇。
是巧合吗,还是……
萧楚侧目看向了裴钰,他的神色很从容,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些动静。
陈喜很快就被萧仇抽打得没了声音,昏死在地上,他身边跟着的官兵和太监也一应跪伏在地不敢抬手。
从龙辇里伸出来一只手,揪住了身旁那名小太监的头发,他“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