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丹阳子淡然的跟阮梨讲有妖物作祟的时候,阮梨没有一点点怀疑。
以天下为己任的道长身上总是散发着凛凛正气,在细碎的阳光照耀下,显得矜贵又清冷。
这次的妖怪是阮梨的同族,阮梨对狐妖的搜寻有种族加成,能够更精准地帮助丹阳子辨别妖迹。
“尽快和我走,晚走一天说不准就会多一人伤亡。”
丹阳子墨睫微眨,漆黑的眸子洒落着阳光的金辉,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蛰伏着某些不知名的东西。
阮梨自然不会推脱,虽然他还想在京城吃喝玩乐,可是也不会耽误了正经事。
他去找宁平真告别,毕竟是友人,听丹阳子说此次的妖怪很是棘手,怕是不知道要处理多长时间,不辞而别确实不太好。
可是阮梨刚把事情说出来,抬头就看到宁平真红了眼眶,他不禁有些哑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宁平真连哭泣都没有声音,安安静静地盯着阮梨掉眼泪。
一颗一颗晶莹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去,阮梨想给他擦一擦,刚抬手那滴泪水就淌在了他的手心里。
微不可察的“啪”
的一声响,在阮梨手里砸的四分五裂。
“我……我还会回来的……”
阮梨只能这样保证道。
宁平真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听到这句话开心起来,他反倒哭的更凶了,泪眼婆娑,好像被欺负得太狠了,满眼都是委屈和悲伤。
“带着我!”
他终于张嘴,定睛看着阮梨,写满了卑微乞求。
阮梨偏头,狠狠心回应道,“对不起,这很危险,我不能带上你。”
他受不住宁平真的眼泪,想快刀斩乱麻,说完就往外头跑,赶紧坐上丹阳子的飞剑得了,还能早去早回。
阮梨走了怎么可能还回来!
宁平真比谁都了解丹阳子可怕的占有欲,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他急切的来不及穿鞋,光着脚追出来,脚上被粗粒的石子磨着,但他好像全然感知不到一样。
“不要走!阮梨!”
“你已经陪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我。”
宁平真感觉阮梨就像是一朵云彩,风来了就吹散,再也不是他的了。
“你要去哪里?带着我走吧!”
他的心跌进了深渊,哭得红肿的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倔强又偏执地盯着阮梨。
“求求你了,我可以什么名分都不要!”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阮梨!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急切地追上来,“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对我都是过眼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