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真抬手扯开盘扣,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绯红色官袍,将它狠狠地扔到一边。
连带着昂贵的玉佩摔在地上,摔的支离破碎。
他不顾自己赤着足,抬脚踩在碎玉上,脚被锋利的渣子划破,流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奔跑的痕迹一路流淌着,仿佛开出了一路的血花。
宁平真哭的很悲惨很悲惨,堂堂一个八尺男儿,现在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阮梨左右为难,看到血迹后,不禁回头朝着宁平真走了几步。
还没等碰到宁平真,阮梨的胳膊就被丹阳子死死抓住了,力道大的好似要把他胳膊扯下来。
“死了很多很多人,刻不容缓。”
丹阳子的嗓音低沉沙哑,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优柔寡断、拖延时间的阮梨。
阮梨只得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平真。
他现在正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究竟阮梨是要留在他的身边,还是真的要弃他而去。
“对不起。”
阮梨看着宁平真,轻轻吐出来一句抱歉。
他冷漠的话语变成刀子,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狠狠捅进了宁平真的胸膛。
刀子拔出来,被滚烫的鲜血染上了红色,宁平真也瘫软在原地,像一个被抽走了全部灵魂的傀儡。
“完了,我完了……”
他跌坐在地上,喃喃道。
离开宁府的阮梨很长时间都没心思说话,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让丹阳子的气压越来越低。
“就这么喜欢他?离开一会儿就要死要活的。”
清冷的道长嘴里忍不住吐出恶毒的讽刺,他已经被嫉妒逼疯了,阮梨怎么可以这样,他的小狐貍怎么能对外人那么关心!
阮梨回过神来,强打着精神询问那只作恶狐妖的具体踪迹。
“我们要去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丹阳子一声不响,轻飘飘地哼了一声。
阮梨半晌也没等到丹阳子的解答,脚下踩的剑身飞得极快,仿佛要离宁府远远的。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阮梨颤抖着声音,清澈的鹿眼全是不可置信,他侧过头,一眨不眨眼地望着丹阳子。
“你是骗我的?!”
……
“我要回去!”
阮梨在剑上挣扎着,他死死抓着丹阳子的手,把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扣出几个红印子。
丹阳子听了这话,浑身都被嫉妒的火焰烧灼着,烧的他理智全无。
“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