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原本秀丽颀长,清新飘逸的字迹也随着主人的激动变得奇险跳脱,越来越锋芒毕露。
[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我是多么爱你啊]
那人的字迹已经微微发抖,显出一种癫狂的状态。
[如果不要血液,还可以把我的肋骨抽出来!做成枚戒指]
[夏娃是亚当抽出的一根肋骨]
[你带着我的戒指,是不是也算我身体里的一部分。]
[宝贝儿,这个创意真好,谢谢你的启发]
……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那张带着褶皱的纸条背面,正画着一个浓烈罪恶的红唇。
无数的爱语倾吐出来,仿佛是情欲已经膨胀到了极点,让人分不清流出来的是紧张的汗液,还是痛苦的热泪,把那张脆弱纤薄的纸张侵染得湿黏黏的。
在拆了屋顶还是开一扇窗之间,阮梨做出了选择。
他苦着脸,跑过去赶紧捡起自己丢掉的血吊坠。
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往自己干干净净的脖子上带。
那磨砂的水晶透出诡异的血红色来,如果是用这种手段祈福,阮梨宁愿自己霉运缠身。
但那变态却很是不满,他仿佛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一般,只要稍稍被阮梨一刺激就会彻底决堤。
[不要我的血,那你要谁的!]
[陆仓煜的吗!]
……
上次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自从这件事以后,那个变态就再也没出现,什么东西也没给他送过来,他说吃草莓也不理睬。
阮梨哀哀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有了被关押的憋屈感觉。
他围着这屋子左看右看,寻找可以使用的工具,又盯着封死的窗户研究半天,然而都一无所获。
系统仍然没有回声。
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阮梨就这样咸鱼地躺在床上,心里悲惨的泪流满面胡思乱想,我最后居然是饿死的吗?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他隐隐听见犬类的叫声,还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阮梨还以为是他太饥饿了,都给饿出来幻觉了。
但是,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倏忽之间突然意识到可能真有人过来了,赶忙走到门口大声回应。
陆仓煜带着人和几条训练有素的搜救犬,当看到山中的木屋以后,他的情绪十分激动,一瞬间,眼睛闪过热泪,眼眶都红了,带着一群人把门踹开。
阮梨听到响声立刻后撤,门直接被掀翻。
还没等看清楚是谁,他就被人一把狠狠地抱住,无声但勒得紧紧的。
对面那人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阮梨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蠢狗狠狠舔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