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要和阮梨订婚,这些老鼠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怎么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但是从这些人身上查了几天,仍然没有丝毫线索。
陆仓煜浑身散发着一股郁郁的情绪,心底渐渐沉了下去。
他不敢想象阮梨这些天究竟会遭遇什么,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拒绝思考阮梨已经遭遇不测的可能。
就在焦灼之际,陆仓煜手机里一条短信弹出:“南山木屋”
。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彷佛让一个在黑暗里踽踽独行的人重新见到了光明。
他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绝望的思绪已经让他感受不到一丁点儿别的东西,不管这稻草有多细小多纤弱,他只想紧紧抓住。
陆仓煜等不及辩认陌生的号码究竟是谁,对方为何直接告诉地址,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他直接带着人就出去了。
018血吊坠
今天很奇怪,阮梨躺在床上暗想。
他早上对那个人说想吃草莓,那个家伙一如既往地沉默。
他本以为他去超市买了,结果过了很久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但前几天无论他提什么任性要求,都能得到回应啊。
现在已经快仨小时了吧?
阮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把自己卷成一个蚕蛹,脑子里闪过好多念头。
该不会这个绑匪被抓了?他要能出去了?
或者更糟糕的结果是,这个绑匪已经弃他而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这几天倘若不能离开这间屋子,翻越层层迭迭起伏的山峦,他会活活饿死,渴死。
阮梨手中把玩着一条人工编织的红绳吊坠,回忆起来那天的情景。
这吊坠某一天随着香喷喷小蛋糕被送进来,伴着一起的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俊秀纤瘦。
[虽然这样有点冒昧]
[但是可以请您把它带在脖上吗]
?
阮梨继续往下读,
[我太害羞了,不好意思和您说话讲出来]
[所以才只能用这种浅薄拙劣的文字表达我的爱意]
[那吊坠上的磨砂水晶瓶里,装进了我为你而滚滚流淌的血液]
[据说这样可以帮人挡灾。]
!!!
死变态,离我远点!
阮梨顿时像接过了烫手山芋一样,把那条红绳吊坠抛的很远。
他抽出一张湿巾擦擦手,宛若碰到了什么恶心玩意儿。
这个厚颜无耻的变态,混蛋,流氓,下流坯子!
但可怜巴巴的小兽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气的脸都憋红了,也只会“变态,变态”
地嘤嘤嘤骂着,好像握起小拳头啾啾地挣扎。
阮梨脑子里翻来覆去,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什么恶毒的新词。
也许是那毫不犹豫的嫌弃动作,让绑匪先生脆弱的心灵裂成了碎片,他不再理会阮梨的反应,一刻不停地在门外塞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