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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准话了吗?”
扶渡虽然觉得事关生母,齐临渊要复仇也在情理之中,却也不想让他无端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嗯。”
齐临渊点头,“太医院的王太医曾在当时的首席薛太医手底下当差。他说他记得,当初太后身边的邓武鸣,在母亲生产前夕,曾在一次深夜偷摸去找王太医抓过一方药,想来便是拿药害得母亲难产。”
扶渡听着便皱了眉:“可这王太医的话可信吗?你可有找章寅章太医问问?”
齐临渊摇头:“章太医年岁小,那时还未入宫。”
“所以此事并不能确定,你可考虑好了?”
扶渡还是害怕齐临渊此般铤而走险,最后可能会反噬其身。
“本来还在纠结的,但她现在动了你便是给我警示,我不可能受她控制,必须得有所动作了。”
而且齐临渊此举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只是为了自己、为了扶渡,还因为他一次服软,日后便会被一直压一头。他现在是皇帝,不该从最开始就低头,而是应该让对方看清楚,谁才是大齐的主。
“那你打算怎么做?”
扶渡总是如此,无条件的支持的相信齐临渊。
“我没想好。”
齐临渊也是方才审完了阿福,才确定了阿福是受了费太后的指使,这么短的时间,他确实没法立刻想出个办法来。
“你好好考虑,这件事确实急不得。而且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太过操劳。”
扶渡劝道,“要不回去歇会。”
“嗯。”
齐临渊站了这么一会儿,伤口确实感觉有些疼了。
回了卧房,扶渡扶着齐临渊躺下,给他盖好了被子,嘱咐他别压着伤口。
齐临渊忽然扯着扶渡叫他坐在床边,跟他说:“对了,你叫小顺子给龚将军寄一封信,此事牵扯到费家,应当同他商量一下。”
“听闻龚将军回军营了,恐怕一时半会不会有假回来的。”
偷偷派人出宫不难,每日出宫的杂役有不少,费点心思便能混出去。可是要出城,还要进军营,这就难办了。这儿毕竟是皇城,天子脚下与旁地不同,出入都得仔细盘查。
齐临渊皱眉:“确实是难办。”
“好了,你先别想了,先睡一觉。”
扶渡微凉的指腹贴上齐临渊的眼下,“昨夜是不是伤口疼了所以没睡好,眼底都出了青痕了。”
“没有,睡得挺好的。”
齐临渊不想叫扶渡担心。
“胡说,睡得好怎么会有青痕?”
扶渡教训齐临渊道,“怎么跟小朋友似的不懂事,满口竟没一句真话。”
齐临渊失笑:“你比我还小上两岁,怎么叫我小朋友。”
“是是是,你是大人,口是心非的大人,伤口痛了还硬撑。”
扶渡反呛道。
齐临渊笑着点了一下扶渡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