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归的父母一直很忙,不在家的时间比在家多,他们对他没有要求,健健康康就行,就算傅云归有时候犯懒起不来床,他们也只会帮他向老师打电话请假。
“真好,那你小时候岂不是很自由?想上学就上学,想不去就不去,同学们都羡慕死了吧?”
她略带些嫉妒地戳戳他胸口。
“不知道。”
傅云归擡手揉揉她脑后的头发,示意她不要乱动。
这是真话,在遇见陈见月之前,他几乎没有朋友,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麽想的。
“要是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我一定当你最好的朋友。”
想起他说过的小时候的境遇,陈见月心疼地环抱住他。
傅云归听着她的话,思绪渺远起来。
如果十三岁那年他再勇敢一些,再多问一句,现在会怎麽样呢?
他会和陈见月成为好朋友?会早一点回到国内?会一起上高中、大学,然后在大学的时候在一起?会毕了业就结婚,她继续读研读博,他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
这样看起来,他似乎真的因为胆怯错过了太多。
傅云归缓缓睁开眼,手指摩挲在她的发尾,哑声:“现在也不迟。”
在傅云归无微不至的照料下,一周后,陈见月彻底好了,也不用再一顿不落地喝那苦得不行的中成药了。
三月初,吉山那边有一个重要的峰会,云有让在国外还没回来,就让傅云归替他去。
“要去几天?”
陈见月横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腿,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傅云归正在处理工作邮件,笔记本电脑放在沙发边可移动小桌板上,回答:“大概三天。”
“四号那天能回来吗?”
陈见月放下书,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仰头问他。
四号是她的生日。
傅云归停下来,合上电脑,指腹轻抚上她额前的发际线,盛着深棕色眸子的桃花眼垂下来,低头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上一吻。
“我尽量。”
“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陈见月亮出雪白的牙齿咬他,威胁。
傅云归摸摸微麻的嘴角,语气里带些呷昵,“可以选死法吗?咬死的话也不是不行。”
“不要脸!”
陈见月举手为刃,架在他脖子上,作兇狠状:“刀了你!”
第二天,把傅云归送去机场后,陈见月去商场挑礼物。
自从谈恋爱以来,都是傅云归在照顾她,给她花钱,她还没有送过他什麽像样的礼物,趁着这次她过生日,正好补偿一下上次他过生日事把蛋糕做毁的事。
有来有往,她可是很公平的!
精挑细选了几个小时后,陈见月选中了一条领带,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说起来,人还真是很奇怪,陈见月平常不是那种注重品牌的人,也没有什麽大牌情结,她的衣服首饰都以平价舒适为主,也不太舍得花大价钱在这上面。可在商场选礼物的时候她却觉得,傅云归就该配最好的,哪怕花再多钱也值得。
可能这也算一种恋爱脑?
到了安窈家后,陈见月把这件事讲给她听,安窈直接把大门打开,面带“微笑”
地指着外面,“你们这对臭情侣以后一个都不许进我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