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久卑微的低著頭求饒,傲骨早已不再,四周的空氣悶絕窒息了般,他喘不上氣,惙怛傷悴。
怎麼樣掙扎都沒了意義,他即將等待臨祁的審批懲罰。
哪怕殺了他,將他踩死到腳底下蹂躪,他都認命了……
臨祁不耐煩的抓起他的脖頸,見著穆久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了穆久的衣物,將他扔到了冰冷刺骨的海水裡,拿著一根繩子緊綁他的雙手,然後拴在旁邊的樹上。
他嗓音冰冷無情,對著旁邊看守的人說道:「看著快死了,再叫我。」
作者有話說:
前面感情戲比較多,後面點會走事業線。
第13章兩敗俱傷,互相傷害
海水貫徹而來,像是鋒利的釘子一下下地扎進穆久體內。終究是血肉之軀,他冷的抖如篩糠,就連嘴角止不住的哆嗦著,寒意刺入骨髓。
穆陽和穆正遠被五花大綁在對面,眼睜睜的看著穆久被海水淹沒,他轍鮒之急,不斷地在海水中掙扎。
穆久被灌了好幾口齁鹹的海水,鼻腔,胸腔內都瀰漫著那種窒息的味道。他逐漸失去了意識,在痛苦中溺死般,不再有所幅度,最後整個身子埋在那驚濤駭浪中。
他的大腦只剩下臨祁那張猙獰可怖的面容,用手不斷地掐著他的脖子,往水底下摁著,恨不得弄死他。
是噩夢,不斷循環,不會終止的噩夢。
除非他徹底的躺在死寂的泥濘下,釘在棺材裡,再也不用面對那個魔鬼。
再次醒來,穆久重回到了臨府,頭頂是那熟悉的屋檐,躺著的是曾經承歡膝下於臨祁的床榻。
他喉嚨乾涸,疼的厲害,稍微咽點唾沫下去,都痛到裂開。
他真是福大命大,這樣還沒死。
萬幸,但也是萬分不幸。
門外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每一步似乎都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踩在他的心坎上。每走一步,他的心都碾碎般的疼痛。
穆久習慣性的縮在角落,無論他怎麼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但身子還是忍不住的顫著。
只見臨祁推開房門,屋內的空氣立馬降了下去,冰雪覆蓋般。他手裡拿著一卷鞭子,十分的粗大,像條大蟒蛇。
「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死在我的床上。」臨祁嘲弄道,他啼笑是非,毫不留情的將穆久從角落裡拉了出來。
穆久也不是始料未及,但還是一個重心不穩,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迎面而來,就是臨祁幹勁十足,粗暴的一鞭子。他急忙躲閃著,鞭子抽裂了旁邊的花瓶。
可想而知,要是這鞭子打在他的身上,豈不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躲什麼?你有逃走的念想,就應該想到過被我打死的時候。而不是存著僥倖心理,從我的眼皮底下溜走,瞞天過海去國外。」
臨祁用粗糲的手指掐著他的脖頸,宛若刀片般生猛冰冷。穆久被他從地上扯了起來,那纖細的脖頸只值一握。
「哈哈哈。。。。。。」穆久嘴角露出苦澀嘲諷的笑,那張臉難堪至極。但他依舊打算激怒臨祁,不甘示弱的吼道:「來啊,你掐死我,你用鞭子抽死我,你以為我是真的屈服於你嗎?真是可笑,像你這樣天生低賤,齷齪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是真心對你好,是真心愛你的,你不配,不配……你就活該被所有的人背叛。。。。。」
他抽盡全身的力氣,不怕死的與臨祁爭鋒相對。
臨祁將他甩到床榻上,接著就是一鞭子抽打在他的後背上,壓抑到極致的空氣中響起一陣沉悶的聲響。
穆久疼的咬著嘴唇,死死地不鬆開,直到血腥味在口腔濃郁的蔓延。
等到臨祁粗魯的翻過他身子時,殷紅的血液像開在雪地里最艷麗的梅花,滾滾的落在他雪白的衣裳上,囂張肆意的綻放,點綴著。
刺眼極了。
「穆久,你真是好樣的,這次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臨祁惡狠狠的說道,那語氣拿出了要成為穆久生命中最十惡不赦的仇敵氣勢。
臨祁幽深的眼瞳似燃起荊棘叢生的怒火,不斷的燃燒著,熊熊四起。
只見他脫下自己的衣物,精壯的身軀欺身而上。古銅色的皮膚上千瘡百孔,槍眼穿過他的血肉,刀子剜過他的筋骨。這些都是他久經沙場,用每一次差點生死離間,陰陽兩隔換來的痕跡。
他從十五歲開始帶軍打戰,幾乎在軍隊裡就是戰無不勝的存在。但一個人也不可能總是贏,也總有輸的一敗塗地,慘烈的時候。
但每一次別人踩在他身上的腳印,插在他身上的傷口,他都會數以萬計,眥睚必報的還給對方。
他不敢輸,也輸不起。
臨祁從一開始就知道穆久會逃,會想盡辦法的離開他身邊。穆久這個人啊,驕縱又傲慢,怎麼會乖乖的留在他身邊。
一切都是假象。
他一直都很清醒,但都是在清醒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個根本不可能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哪怕是用盡了手段,法子,將他鎖在自己身邊,他也是不情不願,甚至怨恨交加的。
但是起碼還有恨,這就足夠了。
他帶穆久去茶館的那一天,穆久滿心歡喜,如同脫離了籠子的鳥,自由灑脫。但他的那份開心愉悅,只是因為他終於要離開臨祁了。
臨祁在試探,試探他會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