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问。
申叔华在她的唇畔流连忘返,几乎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我可以拿你当正餐、点心,一天吃了再吃也不腻。”
他轻轻将她压倒在软垫上,在她的耳后及颈项的敏感处舔吮着,逗得她银铃般的笑声流泻而出,谱写出一首幸福的诗篇。
申家的新成员决定在夜里出生,折腾得全家上下不得安眠。
平芯红在睡梦中因阵痛而号叫出声,惊醒了申叔华。
他犹喃喃地道出梦话:“一石三两银子,再多我不出,不要拉倒。”
即使正处于剧痛中,平芯红仍不禁失笑。身为申当家主事之人,夫君的表现可圈可点,慢慢的令她娘家的父兄刮目相看;但是他们仍存有疑虑,仍在观察他的一言一行。
“夫君,时候到了。”
申叔华一时还弄不清楚她所指何事,直到发现她满头满脸的汗,咬住嘴唇忍住冲口而出的痛呼时,才明白她要生了。
“现在?不会吧,三更半夜的产婆去哪儿找?”
惊吓冲昏了他的理智,语无伦次的不知在说什么。
“去叫春妈妈,她知道该怎么做。”
平芯红残留的理智给了他一道命令,之后便被剧痛占据。除了和下半身的痛苦奋战之外,对外界的事物只有模糊的印象。她似乎记得相公和春妈妈一会儿在争论着,一会儿又在她的耳边对她喃喃细语。
她在生产时随时都能感受到他的陪伴。
当孩子随着最后一波疼痛出生时,她的牙齿咬住了他的手,用力之大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生产结束后,平芯红在未被疲惫席卷之前吵着要看孩子,由春妈妈将一个包裹妥当的小婴孩交到申叔华手上,他白着一张脸,把孩子放到她面前让她观看。
“你瞧,这是我们第二个孩子。”
他献宝似的说着。
“真漂亮,不是吗?”
平芯红喜悦的掀开包裹的布巾,检查孩子小小的手脚,数着完美无缺的手指和脚趾。
“不,这世上只有你是最美的,谁也及不上你。”
申叔华向她保证道。
这是实言,在这世上他不认为有谁能比一个母亲更美。
孩子花瓣似的小嘴不住空吮着,直到发现除了空气之外,她没有吸到任何东西,不禁张大嘴巴哇哇大哭。
平芯红解开衣襟,让孩子吸奶,母乳尚未开始分泌,但是这么做可以安抚孩子,即使疼痛她也心甘情愿。
这幅哺育图令申叔华自觉渺小如沧海之一粟,愧疚得热泪盈眶,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他口中不住地喊。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爱。
“我也爱你。”
平芯红也响应他的告白,但是疲惫终于战胜了她,她张大了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请允许我小睡一下,孩子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