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没想到时间原来过得这么快,他们在办公室待了那么久,竟然快放学了。
沈易在苏安然上去没多久后下来,他脸色不怎么好看。
顾初猜想应该和秦校长吵架了。
视线相撞时,沈易偏过头,柔了些再缓慢走近:“还没走?”
顾初:“嗯,下雨了。”
沈易没说话,她下楼那会明明没下雨,他知道,顾初是在等他。
“秦校长有说什么吗?”
俩人看了会雨,瞧着有慢慢变小的趋势,顾初问。
沈易垂眸,看着屋檐的雨滴落在地上,出细碎的响声。
几分钟前,秦婉把他带到了办公室,迎头就是一句:“你和顾初到底什么关系?”
也不等沈易说话,又说:“不用等到期中了,你们月考座位就调开!”
是命令亦是警告。
沈易握着拳头,今天的事堆积出来的情绪忍不住爆:“你从来不听我的回答干嘛要问,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会听你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话落,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秦婉抑制不住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似乎教育行业的都喜欢拍桌子:“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吗,你还只有十七岁,十八都没有,我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让你们明白现实。我会害你么,难道?顾初她的身世、经历,你都知道吗,你在这维护她?你就不应该介入她的任何事,自找麻烦你以为你是雷锋吗?”
沈易咬着后槽牙,爪骨明显,锐利的眼睛和秦婉如出一辙:“秦校长,你是不是觉得窥探了别人的过往就是拿捏住了对方的七寸,很爽?以公谋私,教育者都这样,还规劝被教育者,你配吗?”
“沈易!”
秦婉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沈易不为所动,继续道:“我真的非常厌恶你这样,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总要我现自己的问题,你们自身的问题从不反思。”
“我不受桎梏,顾初也不会,如果你让她转学,我也不会再回学校。”
沈易摔门而出,秦婉没追来,他深吸气再吐气,反复几次,火气才慢慢冷却。
“没说什么。”
沈易从思绪中拉回神,笑着回答。
顾初摇头:“肯定说了什么,同桌。”
沈易看她笃定的模样,唇角勾起:“你又知道了?那你说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