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的笑声传自胸膛。
“拜托,我一直都是淑女!”
豪迈地一掌击向桌面。
“呵呵……”
接著两人都笑了起来,想让气氛轻松些,可笑中却都带有一丝难言的苦涩。
隔晚
揭开晚宴序曲的是软木塞由酒瓶拔出的声音,接著餐桌旁响起刀叉餐盘轻碰声,再来是穿著华衣美服的男女宾客们互相轻拥,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女人的裙摆随著男人的长腿旋转,转出一朵朵缤纷的裙花。
“还没有消息吗?”
凯利俊秀的脸上忧心忡忡,最喜欢热闹的他就算装也无法迫使自己溶入这个缤纷晚宴。
杰夫愁眉苦脸的摇摇头。
“我倒希望找不到。”
马修端著餐盘有一下没一下地挑著,“这麽久了……我宁愿相信他会自己回来。”
“唐睿呢?”
俊酷的冷医生体贴地搂过爱人安抚。
“我也在找这家夥!”
安琪拧著秀眉大步走来,一幅想揍人的样子,“说好来帮我撑场子的,结果却让我一个人顶著!”
一身银白丝质晚礼服,将她曼妙惹火的身材展露无遗。
“你做得很棒,谁也没起疑。”
凯利带著鼓励的笑容,亲吻下她的额头。
“都没看到他吗?”
马修皱著眉,在思索自家少爷的去向。
“没有啊。”
大家全体摇头。
唐宅
主卧室里只亮著一盏晕黄的灯光,超大的床上被褥凌乱却没有人,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也被厚厚的窗帘盖去大半。
一人靠著窗,坐在加厚的手织地毯上,脚边是几个空酒瓶,床头灯照著他英俊出色的五官,却显得极端落寞。
“睿……”
一人推开门轻轻走来。
“……谁准你进来的?”
唐睿姿势不变地望著外面雨点打在窗上滑下的水迹,暗哑地低语。
“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天天去医院看你,你都不肯见我……回家也不理我,我很难过。”
来人鼻头一酸,眼泪也跟著流下。
“莱安,你应该都明白了。”
转过脸,微扬的嘴角没有缓和他冷漠的气息。
“……你什麽时候发现的……?”
莱安悲伤地看著他,默默地走到他跟前蹲下与他对视。
“这麽爱自己的母亲,怎麽会连母亲的後事也不提起?”
冷酷的锐目眯起,欣赏他略显苍白退缩的表情。
“……那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了?”
“呵呵,彼此彼此。”
“可是,我最後没有背叛你啊!我为了你甚至牺牲了──”
双手握拳,脱口而出的话在一半刹住,“总之,我爱你啊……”
手抚上他的肩,倾身慢慢搂住他脖子。
“我现在没空陪你玩。”
淡淡的话语散发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沈。
“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玩!”
莱安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终於吼出一直想说的话:“他已经死了!和兰斯洛同归於尽了!唐睿你清醒一点!面对事实好不好?!”
“呵呵,我还用不著你来教。”
挥开他的手,慵懒地往後靠,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