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言先生今天不来了呢。”
“不会,在其位谋其职。哪有不来的道理。”
言青虑和戚楹殊彼此都心知肚明监工这个岗位的实际作用,戚楹殊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不介意的话,去港口那边走走吧?我们两人杵在这里将近半个小时了,实在没什么作用,还被工作人员嫌弃影响他们采集现场信息图。”
言青虑正有此意,便回:“你是甲方,你说了算。”
戚楹殊闻言笑了:“我的乙方真会开玩笑。”
“走吧,诺斯的甲方。”
戚楹殊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什么领域的东西都能聊一点,跟他说话完全不会感到不舒服,他永远不会冷场。
但,诺斯集团唯一特助,级别仅次于榆西辞的言青虑,也是这样的人。
因此,被迫监工的两个人,虽然立场不同,却依旧相谈甚欢。
结束前,戚楹殊说:“有点羡慕跟言先生一起工作的人了。言先生真是个博学多才又不失雅趣的人。”
“也许你可以考虑跳槽来诺斯。”
“我考虑一下,哪天在军部混不下去了,诺斯可一定要收留我啊。”
“一定。”
军部规定每天上午10点至下午4点是诺斯的进场施工时间。
言青虑申请了连续7天的公出,未来一周,都不需要进办公室。
他给初三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今晚不回去吃饭,让它不要准备自己的晚餐。
随后便收拾东西乘地铁赶去医院。
是首都第一医院。不是宠物医院。
言青虑推开特护病房的门,一位斑斑白发的老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了十几枝洋桔梗,将近半数的洋桔梗低垂着头,蔫蔫的。
言青虑给花瓶换上新鲜的白色洋桔梗,走到床边,将窗户拉开一个缝通风。随后他把小茶几边上的皮转椅推到病床前。
他坐在椅子里,望着床上的老人,望了许久。
病床上的老人瘦骨嶙峋,脸颊下凹,面色灰黄,闭着眼静静地睡着。
“奶奶。”
“我来看你了。”
“最近天气不是很好,总是隔三差五地下雨。”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株多刺鹅绒花吗?虽然它的基因初始活跃度很高,但是培育的过程却很慢,育养液的配方已经被我换了很多次了,还是不太行,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我能成功培育出100活跃度的母样本,就有极大的概率让你真正地醒来了。”
“哦对了,我昨天救了一只小猫。它很可爱,眼睛特别漂亮,但是我没办法养它,因为榆西辞对猫毛过敏。”
言青虑说到这里,眼神黯淡了下来,双手握着奶奶的手,说:“我跟榆西辞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未来一周,我要负责跟进一个赛演的项目。”
虽然奶奶听不见,但言青虑还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