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来干嘛了?”
回笼清醒的小三爷感觉重新活过一回,靠在我的老爷椅上指使闷油瓶给我剥松子儿。
“先吃饭。”
家里原本啥都没有,但他肯定早上去买菜了。所以吴大爷能吃上阳春面和杭三鲜——虽然不是地道杭州味儿,但也挺好吃。不带任何感情滤镜到那种。
“他把东西拿走了?”
我咬着面含糊问,他点点头、把一块儿剔完刺的黄鱼喂过来。
我咬住他送过来的筷子不松口,还暗示意味十足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儿,就看到他明显暗下去的眼神,然后若无其事的松嘴吃饭。
“小花真没跟他一起来?”
他摇摇头,
“说他不舒服。”
“哦~”
我非得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个不舒服。
结果闷油瓶把我手机抽走了。
“好好吃饭。”
妈的渣男。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手疼。”
我丢下筷子,
“你喂我。”
他一愣。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结果这人就走过来、利索地把我拎起来又放下——不过这回我直接接触的是他的腿,趁我还没回过神就夹起一筷子面放进勺里、递到我嘴边儿。
…
…
…
一顿饭吃得我脸红心跳。
趁着闷油瓶去洗碗的功夫我给小花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然后我给他发了个微信,
“花总,听说您不舒服?是腰扭了还是肾虚了啊?杨公堤有家私房菜、炖的甲鱼汤一绝、大补。要不咱走两步过去坐坐?我请客。”
没人回。
然后我又给瞎子打电话,
“喂?吴邪?哟,起床了啊。”
“去你妈的。小花儿呢?”
那边愣了一下。
好半天我才听到一个凉凉的声音,
“吴邪。方向盘在我手里,你的宝贝在后备厢。你下一句话想好再说,不然我手一滑就冲下高速。”
“别别别,花总客气了客气了。怎么说话呢?我就是关心你想请你吃个饭。没事儿没事儿,您快乐度假。小的不打扰了,告辞。”
金钱面前必须低头。
花总现在就是我亲爹。
虽然我并不认为方向盘真的在他手里,但齐瞎子老狗腿了、根本靠不住。
“瓶崽,你今天想出门吗?”
闷油瓶收拾完回来坐下,我就往他身上蹭。